相框里放着的分明是她彼时给桑书南画的画像。
大约是翻拍的照片,尺寸比原画小了很多。
他不是自恋,而是。
郁占不愿意往下想,脸色微微有些白。
桑书南却看起来坦荡,随手整理了一下床上散乱的被子,扑了扑床沿:“你先坐。”
他拿了桌上还剩半杯残茶的玻璃杯子出去。
郁占独自坐在他的卧房里。
他的房间很小,东西非常少。
房间背光,窗帘还拉紧了,怪不得刚刚开门的时候一股冷气。
桑书南过一会儿,拿着洗净的玻璃杯回来,里头放了茶叶。
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只不锈钢的大碗,里头扔着一包尚未拆封的方便面。
他说:“我有点饿,你不介意我泡碗面吃吧?”
郁占望着他,没说话。
他又避开她的眼光,低头把杯子和碗都放到书桌上,伸手准备拆泡面的袋子。
一只手伸过来,按在他的手上。
桑书南像触电般地抽出手。
这个动作,打破了他的伪装。
郁占收回手去。
无人开口。
室内一片沉寂,直到尖锐的声音从厨房处传来。
郁占先开了口:“水开了。”
桑书南点点头:“我去关火。”
他走出房间,只觉心脏砰砰乱跳。
关火的时候,手都在抖。
郁占为什么会在这里?
巨大的疑问,向刀子一样高悬头顶。
也许她是来亲口告诉他,她与费行安的婚事。
正如当年,她亲口告诉他,她爱上费行安。
郁占的手那么冷。
碰到他皮肤的时候,冰到了他。
也许是他这里太冷了。空调还没修好,他是不是应该找件厚羽绒服给她?
桑书南的思维已完全陷入紊乱。
无头无脑。
幸而他还能稳稳地提着水壶往卧室方向走。
还没走完短短的一段路,他又看见郁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