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用嫩红的喙戳戳他的脸:“使用唤魂术之后又把致命的重伤转到自己身上,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我的命的确是太长了。草灯眯眼微笑,掩去眸底的伤痛,以一贯轻快的语调说:“你主人我的道行高得很,这种不过是小伤,死不了人的。”
白鸟轻嗤。“是啊,看来您的能力似乎变低了不少。”小伤会用上近一年来疗养?骗谁啊。
草灯无奈低笑,抬起袖子擦擦沁出汗珠的额头。“呃,文清,你能帮我挡挡阳光吗?”今儿个的太阳有点儿毒……
圆圆的眼睛溜上去看了满脸薄汗的人一眼,没好气地叹了叹。他的伤果然还没痊愈,不然绝不会这么容易受天气影响。忽而展翅飞到他头顶,摇身一变,一把青色的油纸伞徐徐降下。
接下竹柄,草灯感激地笑笑:“谢谢。”有了油纸伞的遮挡,果然阴凉不少。
文清一哼,没作理会。草灯也不介意,只掌着伞缓缓向前走,离开这个自己一度干预却又与自己无关的地方。
前路,依然漫长。
后记
大婚当晚,原皇太子殿。
轻轻撩起披在金色长发上的白纱,亚切尔凝视此刻美得不可方物的妻子。是的,今天过后,他们终于成了真正的夫妻。等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维克缇亚一直低着头,只悄悄抬眸看看,原本粉嫩的脸颊更添红霞。
亚切尔无声轻笑,低头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你真打算搬回这边居住吗?”按惯例,国王及皇后应该住在议政殿后的中殿,国王居内殿,皇后居旁边的内苑。但婚前,她突然说想要回到这边住,亚切尔虽不明所以,仍是准了。
“嗯。”维克缇亚点头,“谢谢你答应我这么任性的请求。”无论如何,她也舍不下这里,因为这儿不只有她与他的回忆,更重要的是……
“这没什么。但是,为什么?”不过是挪一个地方办公,在哪里都一样,只是平时要劳烦大臣们多走走了。
瞄一眼亚切尔,维克缇亚绽放幸福的微笑:“这里的庭院布置,是你一手包办的吧?你怎知我喜欢这样的院子?”
亚切尔浑身一僵,连同唇边的笑容也像凝固了一般。“……你听谁说的?”
“法拉斯特叔叔啊。”呵呵,脸色变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才发现,他其实有点害羞,因为从来都是习惯了默默地付出,当人家向他道谢时反而显得手忙脚乱。这让她觉得,他很可爱,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发现呢?
“对了,叔叔还告诉我,一开始进贡的那批金蝶舞叔叔原本是打算赏给妃嫔的,是你硬把它们抢过来了。”之后转了一手,居然来到自己的手中。
该死的老头子……咬牙切齿在心中,亚切尔轻咳一声,不甚自在地撇开脸:“你不是喜欢花花草草吗,反正在宫里放着也放着,倒不如给你摆弄。”他不会说自己曾经多次到波尔特的府第偷偷看她一脸灿笑地在自己院子里种花植树,对着自己喜爱的盆景自言自语。
维克缇亚睁大眼睛,不能相信地瞪着他的脸。他……居然脸红了?
被她的视线弄得十分尴尬,亚切尔不禁沉下脸:“干嘛?”
忍不住轻笑,维克缇亚扑过去一把搂住他,把脸埋在他胸膛。“……没……没什么……”话音中尽是止不住的笑意。
挑眉看着怀里笑得珠花乱颤的人,亚切尔恼了,抓起她,照着她的唇就吻下去,吞没了那些恼人的笑声。
或许是由于忍耐了太久,这一吻下去宛如向油里扔了一枝火柴,瞬间烈火熊熊,足以燎原。等到亚切尔好不容易松开,两人的气息都乱了。
借着点点烛光凝望彼此,都看到眼底的渴望。
“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