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刚刚卢栎问供,关山先是不认,后是狡辩,最后这架式竟然还想谈判?如此做恶多端心黑手狠的无耻小人,到底有什么脸!真是很想呸他一脸狗血!
这样的渣滓是可以教训的吧完全可以教训的吧!!
他实在忍不住,冲过去一脚踹在关山膝弯,将人踹的跪趴在地,半晌站不起来。
“这样的混蛋难道留着过年么!”沈万沙攥着小拳头恨不得往人身上打,“不画押就上大刑!夹板,水火棍,钉板,沾了盐水的鞭子,统统来一遍,看他画不画!”
沈万沙眼睛瞪圆,像个小狼似的杀气腾腾。
都是这个坏蛋,设计杀了柏明涛,害他误了时间没让小栎子见到柏明涛,心中愧疚难安。这王八蛋还做下那样乱七八糟的事,害小栎子揪他出来这么累!
元连也穿着按察使官服走了出来,用力咳嗽一声,提醒他的存在。
沈万沙眼珠子一转,跳到元连跟前,瞪着关山,“知道这位是谁吗?圣上亲派的按察使元大人!你与人做师爷多年,该知道按察使是干什么的吧!我告诉你,你刚刚招供的话我们一字不漏全听到了,你以为卢先生只是个仵作招了没关系可以反口是吧,我同你讲你妄想!按察使可不是省油的灯!”
有人帮忙造势,元连求之不得,他对文官那一套实在有点虚。少爷热心,很好,可是不是省油的灯是在夸人么……元连虎目微凝,内里满是思考。
卢栎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过见关山好像傻了似的缓不过神,并没有阻止沈万沙。
赵杼贴心的将点心挪过来,让卢栎垫垫。
卢栎正拈起一块清荷酥,沈万沙激动的指着卢栎冲关山吼,“卢先生你也敢惹,你也敢大小声!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卢栎这块清荷酥差点掉下去。
本案中除了说服水龙帮二当家吴浩,他并没有扯平王大旗吓唬人,一来没有必要,二来柏家算是与他有旧,有些不好意思提这事。
不知道是不是沈万沙反应过来了,说到一半硬生生卡住,“啊呸!你都不配知道我家小栎子是什么人!说,你招是不招!”
关山呆愣愣看向穿着按察使官服,满面严肃一脸正气气冲山河的元连,眼神有些黯淡。
元连保持一个文官应有的高抬下巴用鼻孔看的人姿势,把怀里的按察使令牌拿了出来。
关山顿时身子颤抖,牙齿打颤,明白这一局,他全输了。
“你敢不服,就走出去看看!”沈万沙还在一边撸袖子恐吓,“按察使出行身边带什么人你不知道?能调动多少兵力你又知不知道!只要你敢反抗,往外这么一走,马上就变刺猬你信不信!”
“我画押……”
沈万沙还在恐吓,“你说啥?”
“我画押。”关册头深深垂了下去。
“算你识相!”
沈万沙跑到桌前把供状拿下来,让关山骆氏分别画押,最后把供状交给元连,碎步跑到卢栎跟前,满脸都是‘小栎子我能不能干求夸奖’的兴奋。
卢栎拍了拍他的脑门,“少爷真厉害!”
沈万沙立刻挺起小腰板,“那是!”得意了一下,他又抱怨,“可是你不该这么晚才让我出来,害我都没怎么帮忙……下回可不能这样了,我能做很多事的!”
“好。”卢栎与沈万沙说了几句,走到元连身前,“这二人供状已画押,案情事实皆已明悉,可直接关押监牢。柏大人出事前中有马桑之毒,那毒是柏明海女儿柏芳下的,如今她被禁在柏府内院。任何人做下恶事都有律法惩治,大人别忘了她。”
“稍后本官便会派人前往押解犯人。”元连真诚道,“此次破案,皆是卢先生功劳,该当重表,只是现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