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屋中空无一物,所有的家具都摆放地井然有序一丝不苟,院中的鹿威蓄满了水,轻轻击打在石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这样安适的环境中,他感觉到了一丝困意,便朝着客房方向走去。
刚迈出步伐,他就愣住了。
他微微蹙眉,装过头去,看着主卧的门,夜风如同一只轻柔的手抚摸着,门开开合合,照出隐隐绰绰的光影——
刚才,门是开着的吗?
他走过去,推开门,入目便是比月色更加柔顺的银色长发在半空之中吹拂着,宽大的衣袍随着风声发出细微的响声,下颌勾勒出精致的弧度。
还有那双眼睛,那是——
白眼?!
房间中的不会死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去,看着手里的物件。
仿佛宁次完全不存在一般。
宁次盯着他,目光慢慢转移到他手中的东西上,那是——
相框?
这个男人半夜跑到宇智波家的宅子里就为了看一个相框?
为什么汤忍村的巫师会有白眼?
他的思绪有些杂乱,忽然想到茈神千裕在中忍考试之时请求日向一族庇护不会死,和那个有关?
他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动作,他在一瞬间度过了十年,一切的世事变迁都是未可知的。
不会死轻轻摩挲着相片,许久,转过头望着他,笑了。
宁次微微蹙起眉,问道:“你笑什么?”
不会死轻撇唇角,淡淡道:“只有我们记得她了。”
他没有说明是谁,宁次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你也记得茈神千裕?”
他看到不会死的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神色,目光掠向他手中的照片,问道:“她死了吗?”
不会死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给出了两个完全相反的答案。
不会死凝视着他,缓缓道:“我想了很久为什么我们会记得她,或许是因为,我们都存在于世界之外吧。”
他的话听起来神神叨叨的,宁次忽然想到,初见之时这个男人的预言,他所说的死亡,指的便是第四次忍者大战时候他的死亡吗。
他问道:“世界之外,是指我已经死了吗?”
不会死冷笑了一下,闷哼一声,“谁知道呢?”
“所以茈神千裕……”
“你闭嘴。”不会死忽然变得狂躁起来,气急败坏地打断他,“我找不到,哪里我都找不到她的痕迹,但是她肯定想要活过来,她肯定想要活过来。”
他手中的相片一点点捏紧,因为她舍不得。
不会死又是冷笑,目光闪烁不定,最后将头一歪,斜睨着宁次道:“你是不是很同情我?”
两个人都拥有白眼,宁次的眼中满是灵秀冷睿,而不会死却有种独特的刁钻。
宁次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情绪起伏的男人,双手环抱于胸前,懒懒地斜倚在了门侧,“我同情你?我看起来很闲吗?”
不会死忽然笑了,月光之下,那张过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恶毒的表情,他眼睛低垂,勾勒出一个阴森森的笑意,将那张照片在宁次面前慢慢展示,那是,宇智波兄弟?
他还没有看清照片上的内容,不会死手指翻转,将照片的背面展露给他看——
汝之痛,感同身受。
那是一行清秀的字迹,却能看出写字的人十分沉重,几乎力透纸背。
不会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他歉疚,我要他心疼,我要他想起茈神千裕。”
宁次揣摩着他说的话,皱着眉问道:“这是你写的?”
不会死笑得古怪又温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