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站起身来,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像是刚睡醒,“啊?上黑板做题,我才不要,太麻烦了。”
她转过头去看身后的人,是那天那个说“白云真好”的菠萝头,有了他的潇洒做派在前,千裕的那句“我不会”几乎如鲠在喉。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讲台上,抬头看着黑板上排成五芒星状的五个字,只觉得如芒刺背,身后的小朋友们都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让她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鸣人跳上讲台,和她一起端详着黑板上不知所云的东西,歪着头撇着嘴问:“哈?这是什么东西?我们为什么要学这种东西?直接学忍术不就好了!”
鸣人,说的好。
千裕捏着粉笔头转过头去看上蹿下跳的鸣人,忽然有些羡慕。
“鸣人!”伊鲁卡愤怒地大叫一声鸣人的名字,快步走过去拎着他的耳朵让他站到了讲台边上,“你给我看好了别的同学是怎么做的!”
然后目光和蔼地转向了千裕。
可是我不是别人。
千裕在心里说。
我也和鸣人一样应该被拎着耳朵站到讲台边上去。
站在讲台上的两分钟,让她懂得了什么叫做煎熬。
“对不起,我不会。”
“火克风……”
带着委屈的认错和半截答案异口同声,伊鲁卡一愣,看着站在讲台上孤零零的千裕,而佐助大声说出了一半的答案也卡在了喉咙里,班级里安静了两秒,然后爆发出惊人的笑声。
伊鲁卡费了半天劲儿才让班级重新安静下来,他拍了拍千裕的肩,满是歉意“不……不会啊,没关系,回座位上去吧。”
她笑着扫视着刚才笑得前仰后合的全班同学,笑着笑着却有点想哭。
她拼命地安慰自己,他们不是故意的。
他们不是真的觉得我笨。
目光落在孤零零站起来的佐助的方向,对方满脸通红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惊慌,似乎在向她解释他不是故意的。
她慢慢地走回座位上,身后的伊鲁卡说:“既然佐助刚才已经说出答案了,那你就回答完整吧,其他同学我们一起复习一下。”
一秒,两秒……
佐助都没有继续回答老师的问题,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而他却固执地盯着那个步伐无比缓慢的女孩。
“佐助?”伊鲁卡再次喊了他一声。
等到千裕在他身边落座,他看向千裕,吐字清楚却声音不大,仿佛把答案说给她一个人听,“火克风,风克雷……”
下了课佐助在她身边几次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千裕感觉到了他在她身边抓耳挠腮,却装作不知道,非常平静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佐助的身边渐渐聚过来一群小女生围着他叽叽喳喳,说着一些天气真好之类毫无关系的话。
“佐助你好厉害,刚才这么难的题都答出来了,有些人就是比不过你。”
千裕手里的铅笔因为用力过猛“啪嗒”一声折断了。
“你烦不烦!”佐助忽然转过头冲那个女生大吼了一声,急急忙忙地去看千裕,她安静的打开铅笔盒,安静地拿出另一只铅笔。
他从来没有见过面无表情的千裕,她目不斜视的侧脸让他如临大敌。
这个时候另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插了进来,“千裕,下节课是手里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操场?”
千裕的“难兄难弟”鸣人在和她一起经历了讲台风波以后非常笃定两人之间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他们的友谊更进一步,已经上升到了如果有多余的一乐拉面免费券可以分给千裕一张的地步了。
她面色有些凝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