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冒險一搏掙得那份輔佐的功勞,他們可能會面臨被炮灰的風險。
達西家族作為一個在文藝界具備一定影響力的家族,並不是第一批次主流的權柄在握的家族。
但是另一方面是,他們的准女王可能也並不能夠掌握到最精尖端的那一撥,因為王太后對她的轄制相當大。
這位薩克森-科堡-薩爾費爾德的維多利亞公主、後來的公爵夫人以及未來的王太后將女兒幾乎完全地控制在了德國、她母親的控制領地裡面,而她母親和達西口中的那位「很可能是她的情夫的審計官約翰·康羅伊」嚴格地控制著她的社交。
便是達西這樣因為雙親去世而暫時和頂尖上流社會隔開了聯繫的人,都聽說了其中的一些不好的流言。
最常見也是貴族中最廣泛流傳的那一套,就是審計官約翰和公爵夫人共同控制著年輕的還在成長中的准女王維多利亞公主,並且以嚴格的規矩約束她,同時禁止她和相關的足夠成為她助力的父親那一派的有關貴族進行接觸——
若說讓她遠離皇宮是為了避免如同都鐸王朝時期的皇權爭奪,那不讓她接觸她這一派系的父系親屬,那就很耐人尋味了。
遺憾的是,她的父親去世得很早,准女王的父親愛德華在她一歲左右就已經去世。
這位維多利亞公主的所有一切,都由她的母親管理和控制著。
達西本不欲說那麼多的,一來他並不是爭權奪利的人,也不想要摻和這皇宮裡的事情,二來他們家族親屬已經逐漸式微,他並不是很想把自己的妹妹喬治安娜安排到聯姻的命運裡面去,所以他幾乎也放棄了和其他家族進行政治上的聯合,轉而從經濟上面入手,多賺一點錢,而家族也會助力他得到一個上議院的席位——
如果他努力地往這方面發展,那也是有可能的,如果准女王和目前的國王陛下是一個態度,依然新任改革和信賴輝格黨的政策方針。
但是莉迪亞問了,她似乎很好奇這些,那達西也不管其他的,把所知道的有關的內容都告訴了她。
莉迪亞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來,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這位維多利亞公主、未來的維多利亞女王給她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但她又說不上來如何。
她似乎對於這位年輕的女王掌權很有信心,但權力紛爭確實是客觀上很可能避免不了的事情。
莉迪亞感到了些許的困惑,但很快這些情緒和直覺就被她拋到了腦後。
因為,在達西離開之後不久,他們家裡就收到了來自倫敦的回信。
非常出人意料,福爾摩斯家族給出回信的時間,比他們預料的時間要快得多。
這樣,班納特一家便很快地辭別了簡和賓利,他們必須儘快趕回家,為五日後老福爾摩斯夫婦的來訪做好準備。
而阿瑟·福爾摩斯先生寫給莉茲的來信也沒有遲到多久,當天早晨他們在內瑟菲爾德莊園收到了倫敦的信,晚上回去郎博恩的家裡之後,便又收到了阿瑟先生的新。
兩邊大致上是一個意思,說的是阿瑟·福爾摩斯先生會從劍橋趕過來,到倫敦接一下父母之後,與他們一道從倫敦出發到郎博恩來。
比起阿瑟先生略顯粗心和潦草的言辭,福爾摩斯夫婦就要顯得體貼得多,他們的言辭十分客氣,看樣子似乎也並不介意有這麼一門親事,也不會介意阿瑟娶莉茲這樣一個鄉紳之女,哪怕他似乎更適合選擇一位倫敦的貴族富紳家的小姐。
「我還以為他不會來呢?!」
莉茲有點驚訝地說著,凱蒂正趴在桌子上忙著把一塊蘋果摞到另一塊蘋果的上面。
「這有什麼驚訝的,這可是他的親事,而且他也年紀不小了啊,快三十的男士還沒有娶親,會被人懷疑有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