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名假意瞪了我一眼,向那道士赔礼:“这是在下的贴身小随,原不懂事,道长不要和他计较。”
我盘算着想要对这天成道人多说几句好话。却见那道长眼中精光四射,直罩向我,我强打笑脸迎着,心中有些发毛,我虽不是狐狸精,也算是一妖孽,论性质比之成精还严重许多……
好一会儿,那道人长叹一声,我跟着松了口气,可下面的话却让我大惊失色,他说:“花非花,雾非雾,白马非马,容名,二十多年了,你还看不破这桃花劫?”
容名神色黯然:“道长,你都说是劫,我一凡人,又有什么看破看不破!”伸手作势向里堂一让,“道长,进来喝杯茶……”
我一个人在旁边,暗自心惊……他看出来了?他没看出来?他说的是我?还是容名?也许是前半截说我,后半截说容名?我打了个冷战,什么事道啊,这地方莫非又没法呆了?和尚道士不都是慈悲为怀吗?不都是悲天悯人吗?把我打成飞灰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等我和他多多亲近,到时,他就该下不了手吧?想到这里,我堆起十二分笑脸,向那道人甜甜一笑,“道长,我来帮您沏茶!”
那些丫头们见来了生客都行了礼四下散了,陆至远见我连道士都不怕,目露疑惑,因为过两天还要来,就和容名告辞也回去了。
我们三人已经进了客厅,我一回头,才见那田术还在那树下立着,似乎想上前,又不敢,正在拿不定主意,好歹不济,我受过他一跪,我向你一指,提醒容名,“那个田术,有事打你!”
容名头也没回,轻抚我头,“你们去玩一会儿,我和道长有正事要谈。”随手自怀中又摸出一极小的白玉瓶子,放在我手心,轻轻说,“你若喜欢你,就给他两颗,你若不喜欢他就早点回来吃晚饭。”
我开心点头,正想向容名撒娇,却见那天成道人还在瞪眼看我,心中一惊,忙灰溜溜的走了。
25兰花海……
我同田术一起离开前院,沿着小径往后闲逛,田术一直闷头不说话,心事重重……我一时也没话说。这院子极大,我走了半天也没分出东南西北来,倒是田术,对这里十分熟悉,我私下里不解,也不问他,就跟着他走,走了一会,来到一处小小的园林,一座小阁楼临池而立,我一见,‘呀’的一声!这里的景色,我十分熟悉,当初那阁楼上探下来的半张脸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让我惊艳,同样的阁楼,同样的景致,我不禁看的出神,这里为什么和顿门这么像?
我自出神,田术误以为我喜欢这里,就停下来,指了下前方的一处汉白玉矮几道:“贺公子,你要不要去哪儿坐一下?”
我寻思着他也有话要跟我说,就点头,请他一块坐,他不肯,“在下怎敢与公子同席!”
我自己坐了,看他扑通又脆在我面前。我发觉,这是一个十分迂腐的人!
我好奇的是,容名为什么要对他父亲下毒?
田术本来就不善于讲话,当我问他时,他沉呤片刻才慢慢讲给我听。原来,飞鹰堡并不像它表面那么太平!飞鹰堡是容家人创立的,可是发展在现在,虽然每代仍用容家人做为主要负任人,可是其下又分为十大长老,十长老只是职位,并不是只有年纪大的人才能担任,像东堂长老现在只有三十一岁,就十分年轻。长老们要做的事,本来应是协助主上的,可是直到现在,就连选择谁来继位也成了长老们的责任。本来当初容自则在世的时候,长老们的权力虽大,但还有一丝收敛,只因为容自则武功很高,又很有威望,是以长老们还有五分怕他。可是容自则一死,容飞就以为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继承人,处处以新堡主自居,对十长老也不理不睬,长老们就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由容飞继位,另一派则主张由容名继位。这时容飞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