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画出的是什么。
所以当姚素舒担忧长途飞行的辛劳时;叶洛晨只曾垂眸一笑。这旅途的疲惫相较于心中的那份不舍,早已微不足道了。
当飞机再次触碰到地面之时,已是夜晚。叶洛晨刚走出机舱,却不急着通知国内的这一方,反而一条短信发去了澳洲。不出一分钟,接受到短信的号码便拨来了电话。叶洛晨看着手机上那显示的来电头像,抿嘴笑的温婉柔情。
“还没上床休息吗?”左手轻握手机贴在耳边,细长的右臂横摆在身前托住左手肘,叶洛晨身着尽显窈窕身材的保暖套装,挎着手袋的样子袅娜娉婷,却丝毫不去理会周围西装笔挺男士投来的惊艳目光。
耳边话筒传来满怀惆怅的一声叹息,“躺在床上也会失眠的,晨儿,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傻瓜。。。”听着电话那头的幽怨语调,叶洛晨脑海中浮现出一幕景霄楠蹲在小角落里瘪嘴画圈圈的委屈模样,噗哧一声轻笑出来,“好啦,就两个星期,你要乖。现在开始,如果你下面几天按时吃饭休息,我得到澳洲那边肯定的线报,或许会考虑提早回来。”
“真的?”
“嗯哼~”
“嗯。。。”喜悦归喜悦,只是斟酌了一下,景霄楠却提起了另个话题:“线报?晨儿在我这儿有眼线?嗯我想想,是你公公还是婆婆啊?”
一句话说完,景霄楠不再出声,电话那边似乎异常的安静。叶洛晨对某人的这点心思几乎是立刻明了,唇角温柔的扬起。虽然两人一开始契约同居,在法律上被认证为爱人,后来又同床共枕朝夕相处,可从一开始的契约到后来的心照不宣,两人从未定义过与对方家人的关系。这时二人远隔千万里,那些不安与担忧都在无形中被放大了。
虽然懂得爱人心思,叶洛晨却避开重点,只是笑着逗趣:“不愧是景副总,注重点这么快就到身边埋伏的线人这问题上哦?”
“晨儿。。。”景副总佯装不满,拽住桌布边的玉坠缠在手指上绕啊绕啊绕,难得有点女生模样。
“好啦,”抿嘴笑着摇头,一边过海关收行李一边举着电话手臂有点费力,但话语中却丝毫不见不耐之意,“是妈妈。”
“妈妈?”景霄楠重复一下,心下有点点不确,“我妈妈?”
“嗯,妈妈。”故意略去景霄楠加上去的那个字,某女人柔声重复道。
“。。。。。。”
听不见电话里任何声音,叶洛晨却也不出声,半晌后才又问道:“那你要不要听话好好照顾自己呢?”
“嗯!”仍没有从之前的情绪中平复过来,景霄楠半天也只蹦出这一个字。
轻轻一笑,叶洛晨又嘱咐了几句,无非是跟生活中的点滴细节有关。一半是出于过多的牵挂,一半是实在想多听一会儿对方声音,只是最终还是不得不在那恋恋不舍的语调中挂断了通话。
半个月,只需熬过这半个月。
虽然这么想真的是有些不孝了。
跟一个月前的安语心走过的是同样的通道,可经历却是天壤之别。托着行李拎着小包的叶洛晨身为枫叶的嫡亲孙女,回国这样的行程自然是摆脱不了与身份相应的排场。走出最后一关,来到迎接人员等候的地段,眨眼间的功夫手中的行李箱就被几名西装男子中的一人接过,叶洛晨被拥簇在中央往机场门外走去。这一番举动被机场其他人见到,若非这一行人对她那样明显的恭谦态度,简直要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绑架了。
叶洛晨将垂在脸侧的秀发挽起,很灵巧扎了起来,发型有种女人味的自然。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心中满满的无奈。时隔两年,如今再次感受到家里这种特殊的迎接方式,恍若隔世。没有亲人的怀抱,只有保镖的护送,叶洛晨回想起在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