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泛起酸楚,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迫不及待的想要同她倾诉。
那天父皇也哭了,那个女人也哭了,他们说了很久的话,久到日头偏了西也没有停止。
最后他和凤羽被带去见她,她哭的不可抑制,将他们紧紧地抱在怀里,又亲又怜,说着娘亲对不起他们。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父皇一直以来最深的禁忌,也是他们失踪了多年的娘亲。
按理说娘亲找到了,可以和他们回皇宫里吃香喝辣,不过娘亲似乎不愿意,因为她又嫁了旁人,一个叫容渊的翩翩公子,为此父皇勃然大怒,险些和那位公子大打出手。
父皇拿着他和凤羽做挡箭牌,逼得娘亲不得不妥协,可她终日闷闷不乐,身子又是每况愈下。父皇急得六神无主,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退让一步,让那位容渊公子以太子太傅的身份一同回宫。
晃晃十几年,这些事情现在说起来简单,但在发生之时,唯有切身遭遇过,才能体会里面的百转千回……
“楼玄宁!”
门外有人突然闯了进来,楼玄宁眉心一蹙,被这一声唤回了思绪:“凤羽,你是嫡公主,这么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凤羽撅着嘴不满的哼了一声:“父皇都不管我,你凭什么总对我说教!”
“你来做什么?”
“我要你给岑润降罪!”
“为什么?”楼玄宁抬起头,有些好笑的瞧着她“你怎么总跟一个太监过不去?”
凤羽一听,立刻挑起眉峰:“他不和玩!还总躲着我!”
“你离着那些下贱的人远着些,没得叫那些个滑头带累坏了。”
楼玄宁这么一说,倒是让凤羽不悦了起来,她气鼓鼓的嘟腮瞪着他。十二岁的年纪,像是花蕊一般,小女儿的情态就这么不经意的流露出来:“谁让你这么说他的!他和那些太监不一样!他是我见过最好的太监!”
楼玄宁一哂:“那也是个太监,再好还是奴才,难不成还能给你当了驸马?”
楼凤羽一怔,双颊突然红了起来,楼玄宁被她这个样子吓得半死,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劝你收收心思!那些人都是残废,没有未来!不是半路惹恼了主子被杀了,就是老死在宫中。若是有人和宫女做了对食,就是主子对他们最大的优渥。他们抬举不得,一辈子的下贱命!
“我劝你别起幺蛾子,这事甭说父皇和母后了,做哥哥的第一个就不让!就算你去求了父皇,别看他老人家平日里虽宠你,不过这事你同他说说看,保证非打断你的腿不可!你要是想做南辰国第一个瘸腿的公主,做哥子的也不拦你!”
凤羽没听明白玄宁这一车子话的意思,她挑了个自认为主要的问:“残疾?他哪残疾了?我看他走路挺利索啊,手端着茶杯的时候也稳便着呢。都没毛病啊,难道是脑子吗?脑子不好也算残疾吗?没关系,他身残志坚!”
楼玄宁被她气的倒噎了下,他没法子解释,凤羽不过十二岁,什么都还不懂,在她眼里,想来那些太监和自己应是没什么区别。
“什么地方残疾,我现在不能同你讲,总之你给我死了这份子心思,若是让我知道你再出幺蛾子,不劳父皇动手,我就能先打断了你的腿!”
凤羽哼了声,颇有些埋怨:“本想着你能为我出头,你倒好,专挑坏话说,师父平日里教的那些个礼义廉耻都被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背后说人坏话!你缺不缺德啊!”说完,她狠狠地瞪了玄宁一眼,迈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东宫。
楼玄宁本想叫住她,可一眨眼,早就没了她的影子。他叹了口气,觉得楼家的脸很可能被这个丫头丢的一点不剩。他这辈子的路崎岖,注定要为着她收拾残局了。
楼玄宁摇了摇头,缓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