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虽有火把取暖,但中抵不过严寒入侵,程馨早已浑身烫如火石。柳玄再也顾不得南初的存在,他去外面用水囊灌了许多雪,又在火堆旁小心翼翼地给烧成开水。他将程馨抱在怀中,企图用自己的身子将她身上的滚烫全部驱逐了去。而令慕容夜玄深感意外地,莫过于南初的无动于衷。
此刻,南初正倚靠在屋外的一棵枯树上欣赏着雪景。他看见慕容夜玄出来,道:“你不在里面,跑出来做什么?”着实是想静上一静,可是这人偏偏是这般的不讨喜,前来扰了她的清净。
慕容夜玄飞身上了树,道:“不过是来瞧一瞧南烈皇都在做些什么罢了。原来,南烈皇这般有闲情逸致,竟在这里赏起了雪。”与其说如此,倒不如说是看着这三人如此的好奇心罢了。
“若是你出来是同朕说这个的,那便还是请你去屋子中呆着好些。”南初冷冷地看着慕容夜玄,他倒是在想,若是他同他打起来。这样细皮*的白面小生能抵得住几下。想着,手也就不自觉地出去了。南初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手就被慕容夜玄给截住。
慕容夜玄一笑,道:“南烈皇,你这招式出的未免有些慢了。”
经过这一试探,南初的心中瞬间没有了底。他余光不经意地飘过慕容夜玄的身上。后者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有着淡然的笑。此人应当是一个高手。
南初敛去眼中光芒,道:“慕容公子,有何事?”这样看来,若是不让他说个清楚,他是断然不会离开的。
慕容夜玄道:“我不过是好奇。程小姐本应是南烈皇的皇妃,为何柳玄这般对她,你都可以无动于衷?”想来,自己同南烈皇的境遇相似。同样爱的是别人,却娶了许多不爱的女子放在家中。他嘲讽的笑了,嘲笑南初,亦是在嘲笑自己。
南初也是自嘲一笑,道:“无动于衷?不过是看人罢了。”
“此话怎讲?”
“我虽为南烈皇,可是却没有丝毫实权。南烈国的一切都操纵在宁太后手中,我不过是一个玩偶罢了。程馨?也不过是母后硬塞给我的女人。早在大婚那一晚,我们便挑明了。井水不犯河水。我宠她,亦敬她。而她在后宫中安分守己便可。”南初长叹一声,“若是此刻有酒就更好了。”
难怪,程馨在后宫那样多年,膝下都未有一儿半女。
慕容夜玄的笑始终未从脸上退去。他拍了拍手,两坛子酒就已经摆在两人面前。他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南初便也不再客气,揭开蒙在上面的一层布。两个俊逸迥然的男子抱着坛子,颇为豪迈地将一坛子酒全部喝了下去。
慕容夜玄道:“南烈皇果然豪爽”
南初爽朗一笑,道:“慕容公子亦是。”
不知喝了多久,两人都面色红润,便是醉酒的迹象。
独孤无崖出来之时,慕容夜玄和南初都已在树的枝桠上睡着了。独孤无崖心情有些烦躁,他便施法让两人从树枝上摔了下来。这一摔,好梦自然是给摔没了。慕容夜玄总算是还有一丝清醒。他从地上毫无形象地爬起来,扶着南初进屋子休息。这无视独孤无崖,无疑是在独孤无崖的不爽的心情上又撒了一层霜。
独孤无崖气急了,便想拿着这一片的枯树林子撒气。他的灵术方一打出去,就被人给半路截去了。独孤无崖气的直跳脚。正当他准备再次施法时,从一处枯树后走出一人。男子俊朗不凡。他笑着道:“无崖公子为何这般?”
尔后,又从他身后走出一个女子。
独孤无崖即刻敛去一身的烦躁之气,单膝跪地,道:“阁主。”
☆、第贰拾肆章 重聚之责备(2)
独孤无崖偷偷地抬头看了眼卿笛。卿笛的脸色并不算是好看,甚至是有点阴沉。
“阁主,这是?”不是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