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心道這位老友沒說錯呀,你就是臭脾氣!怎麼只准自己發火,不准別人說?
——果然上了年紀的人還很玻璃心!
「你好」衝著敢說明白話這點,江玥對劉掙很有好感,聲音甜甜地和人打招呼,「歡迎你來我們家。」
「誒誒誒,好好好!」
十八歲少年的笑容和聲音都太有感染力,劉掙被說得喜笑顏開,指了指外面。
「我給你們帶了兩支1900年的波爾多葡萄酒來,這可是我店裡的珍藏!不是看在鴻與哥的面兒上,我才捨不得拿出來。」
一行三人沒在客廳里坐下,而是徑直往裡走,進了私密性更好的、更少傭人看守的會客廳。
「別耍嘴皮子了。說吧,什麼事兒?」
傅鴻與順勢摟著江玥坐他腿上,一手扶著小嬌妻的腰,一手給隨身助理管駿打了個手勢,示意關門。
「沒有急事,你能往我這兒跑?」
「不是什麼大事。」劉掙打量著江玥,問,「你沒和小夫人辦手續吧?」
江玥奇怪:這人怎麼知道傅鴻與沒給他辦手續?
傅鴻與從助理手上接過煙,點上:「沒。」
「也行。」劉掙的語氣變嚴肅不少,「這樣不麻煩。」
傅鴻與正吞雲吐霧,不緊不慢地朝江玥臉上吹了口白煙,語氣悠悠:「怎麼說?」
江玥猝不勝防被熏了一臉。
「最近在嚴查。」
劉掙話只說一半,朝傅鴻與做出du的嘴型,然後才道。
「你小心點。」
傅鴻與冷笑:「這玩意兒什麼時候不嚴查?我又沒碰,我小心什麼。」
江玥沒看到劉掙剛才的動作,只覺得這兩人談起話來跟打啞謎似的,聽得他犯困。
他小小聲問傅鴻與:「先生,你們在說什麼?」
傅鴻與親了親江玥的唇,敷衍了事:「你不必知道。」
江玥納悶地偷擦了一下嘴巴,想著等會兒又要洗臉漱口了——傅鴻與總能沾他一身煙味!
「我知道你沒碰——但架不住有人盯著你啊。」劉掙著急,「槍打出頭鳥!你那新酒店在滬城試營得風風光光,不想會有多少人看紅了眼、等著機會搞你一手?」
「那又怎樣?」傅鴻與不在乎,「盯著我的人多了去了。從我接手傅悅集團到現在,多少人盯著我?——我在乎過他們嗎?」
「但你這次是真動他們蛋糕了。」
劉掙忍不住捶了下沙發扶手。
「酒店和酒吧、那幫老頑固的兩大命脈,這回都讓你給抓住了。看著f酒店試營期間好評如潮,他們不急嗎?肯定急啊!」
一說「滬城」和「f酒店」,江玥突然記起來了,為什麼他今天被傅鴻與通知要去滬城時、內心會如此牴觸。
上個月,他的高中好友們在計劃著組織畢業旅行。滬城作為世界知名的大都市、有一流的城市建設和服務水平,自然也成為旅行地點的備選之一。
進了深淵豪門的他,沒法和好友們一起遊玩。以「家中有事去不了」為由推辭掉後,他再沒過問過好友們計劃相關。
現在記起來這茬,江玥心裡特別咯噔:他和好友們,不會同一時期都在滬城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這麼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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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傅鴻與的私人飛機鴻運一號,九點準時從華安起飛,途徑兩個半小時的飛行時間、於十點半抵達滬城。
幾百年才早起一次的江玥,今日狀態很是不在線。
靠著傅鴻與打了一路瞌睡,補足覺後下飛機,江玥才感覺自己精神了點。
到目的地下車時,他腳步歡快地跟著傅大爺進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