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查清,能讓這個案子明晰一點是一點。」
傅鴻與丟下抽得差不多的煙,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拍著腿上小嬌妻的肩膀,意味深長。
「說不定……能有新發現。」
江玥和劉掙都不明所以。
「行吧。」劉掙先答應下來,收好文件,「和姓易的合作得怎樣,還順利嗎?那小子,沒跟你耍什麼花招吧?」
江玥聽到這裡對上號了——這絕對說的是易勝天!
真煩謎語人,到了跟前還要打謎語。你們說的話就這麼見不得人嗎,啊?
「他能跟我耍什麼花招?」傅鴻與笑了,「他撐死就是個二把手,能搞什麼事?」
「沒事就成,易家的人一個比一個雞賊,我怕那小子打歪心思。」
「不會的,那傢伙現在比誰都希望易家倒閉。他自己說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過兩天,我還要和他見個面、說點事。」
傅鴻與說著捏捏江玥的小臉,變相提醒小傢伙留心。
「你,要陪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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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傅鴻與帶著江玥,來到易勝天位於華安遠郊區的複式別墅。
江玥本不想陪傅鴻與來的,無奈在家當無情掛件的日子實在無聊。再不出門放放風,他怕身上真的長蘑菇。
這兩天裡,他難受、傅鴻與也難受。
他難受於沒有娛樂、沒有自由,事事要順著傅鴻與的意思做。傅鴻與則難受於他的敷衍、應付。
明明一句拒絕的話不說、一個反抗的動作不做,但小嬌妻神色間透出來的冷漠,仍舊讓傅鴻與非常無奈。
無奈完了,還說不得什麼。因為江玥說到做到,確實變聽話、變乖巧了。
在雙方都難受的局面下,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始想念起以前的生活。
江玥想念那時候的「有限自由」:偶爾可以逃出去玩,被抓回家了還能拉下臉撒嬌。
傅鴻與則想念那時候的嬌嬌小兔:會甜甜地笑、搞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
他從未對江玥的撒嬌表達過想法和意見,可他心裡確實喜歡喜歡、喜歡得緊。
抱著尋求破冰的心態,傅鴻與帶江玥來到了易勝天這兒。
姓易的雖不靠譜、成天覬覦家養小兔,但傅鴻與有預感,他能在易勝天這取到點真經。
「哎呀,歡迎傅總攜夫人光臨寒舍!」易勝天穿著家居服,樂呵呵地出門迎接,「房子有點小,讓兩位見笑了。」
傅家兩口子今日也穿的休閒裝,沒像以往一樣穿西裝系皮帶。
江玥的衣服都是傅鴻與指定的。他現在真就像個換裝娃娃一般,傅鴻與要他穿這套、他就穿這套,傅鴻與要他穿那套,他立馬脫了這套換那套。
今天出門前,他已經穿好小西裝了,還硬是被傅鴻與抓回衣帽間、當場換了現在的休閒裝。
大概是什麼商人間的信號?穿西裝太正式了,我既然是以友人身份來的,就得穿得隨意點?
「裡面請裡面請。」
易勝天拉開家門,裡面竄出兩隻大金毛。金毛大狗見有客人來很興奮,直衝到江玥面前、歡快搖尾巴。
江玥沒想到裡面有狗,晃神的功夫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往身邊人懷裡鑽。
「有、有狗!」
小兔子天生膽小,怕得抱住身邊人,將臉埋起來、不敢去看。
「好、好大一隻!」
這是江玥藏藥被發現、和傅鴻與關係破裂後,第一次主動往傅鴻與懷裡撲。
那種久違的、被白軟小兔主動抱住的感覺,讓傅鴻與一瞬之間有些心神蕩漾,急忙摟住嬌小人兒,柔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