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轻言中校做得还算公道,一则没有撤掉他们各自职位;二又未曾让他们充当战争消耗品摆在最危险的地方。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拉来当苦力劳役干活!横行想法如此简单。
然而,找到黄善学、赵平他们时,情况却让横行崔天浩惊讶。
匆匆搭建的土台上放着一燃着三根香的铜炉,以黄善学为首的狂豹军十多名军官跪倒在铜炉前,人人泣不成声。
出什么事情了?
横行问附近的搜察队队员。
刚传来的消息,前几天,东丽人制造的山崩将狂豹军家眷队伍淹埋,损失极为惨重!搜察队员说,由于暴风雪缘故,求援队无法行动,据说,有数千人死亡!
啊!
横行崔天浩失控惊叫。
无论是人或部队,都是了解熟悉的好用,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名将萧机亦不例外。
随着萧机将军出人意料坐到了东海军政代理长官位置上,大批的狂豹军军官分赴各部队担任要职,成为理所当然的现象。
是人皆有私心,萧机将军用人尽其才倾其能亦要安其心。因而,狂豹军眷属安排在靠前位置,通过战神山脉战备通道回荣昌,是情理之中的事。
希望越大,期望越高,打击越大!
狂豹军上下蒙受了毁灭性的精神打击!
是为家人伤亡,而在痛苦中沉沦?还是激于血恨,愤起而战?
这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答!
黄善学面色苍白,眼眶掉泪。
楚光明哭得昏天黑地,悲惨之极。
赵平强作镇定,声音走调。
刘相西跪在地上,脸色有如锅底一样黑,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你哭,哭出来会好一点!”赵平劝解刘相西说。
“啊!”
刘相西张开嘴,猛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昏倒在地。
“天浩!”横行叫。
崔天浩连忙上前救治刘相西。
“横公子崔魔法师,谢谢!”赵平由衷说。
“赵少尉,我们军山有句老话,仇恨从哪里送来的,就原样送回去!”横行说。
赵平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崔天浩巧妙手法下,刘相西很快醒来。
“姐姐,姐夫,顺大外甥,巧儿二外甥女,明小外甥,你们看好了,天堂上瞪大眼,我会让东丽人用一百倍一千倍的血来偿还血帐的!”刘相西发出负伤的老狼一般嘶吼声。
“冷静点,相西!”黄善学过来劝。
“你们知道不,我原来是帝国光明都人,……”刘相西话无伦次讲着自己的身世故事。
“让他说,说完神情会松懈缓和下来,会没事的!”崔天浩对赵平、黄善学说:“如果强行用精神系魔法让他冷静,对身体是有一定的隐患的!”
于是,十多名狂豹军军官和横行崔天浩一齐围着刘相西,听着他疯颠状讲述的家世。
首先让众人吃了一惊的是,平日里粗鲁暴躁的刘相西不仅是世家弟子,而且是有低级贵族爵位!
当然,无论是贵族爵位和世家弟子身份都在刘相西父亲决定全家逃亡东海时,和房屋家具一起抛弃了。
原来,刘相西的父亲是荣昌帝国光明都都卫队一名中队长,向来执法严格不循私情,得罪了不少商贩。
于是,商贩们联手起来,凑了一大笔钱,送给某上议院议员,请他找岔,免去刘相西父亲都卫中队长职务。
刘相西的父亲是酒楼里从两个喝得醉醺醺的主谋商贩口里得知真相,而且两人一再辱骂嘲笑他。
显然,对刘相西性格稍有些了解的人,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