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不贊同地皺眉:「你別總是去欺負人。」托德不以為然:「你不懂那些小妞愛的是什麼。」艾利克斯翻了個白眼,他很確信安琪拉不可能愛他這個調調。
托德還在大說特說如何泡妞,又宣稱自己這次巴黎之行要睡到哪幾個正點妞,包括但不限於克里絲、布萊克
剛說到安琪拉的名字,托德眼睛一痛,痛呼一聲,下一秒卻是撞到了門框棱上,額頭上都印出了一條紅痕,「媽的,嗷嘁,該死,怎麼這麼痛!」
艾利克斯大笑:「活該混蛋!」
被惱羞成怒的托德捶著追進了隔間。
獨自呆在陌生的環境裡,心裡還是有一丟丟害怕的,蘇晚晚也沒耽擱,洗了手一邊用紙巾擦手一邊往外走。
腳步匆匆轉過短廊拐角處的綠植時,沒注意,一頭撞進了別人懷裡。
跟撞到石頭一樣,蘇晚晚倒吸一口冷氣,痛到捂住額頭抬眸看去,一聲痛呼卻卡在一半,呆呆地睜圓了眼睛。
因為身高差,一米六的蘇晚晚一仰臉,就清晰地看見了那張藏在大兜帽下的臉。
依舊是那件黑色帶兜帽的大斗篷,依舊是那張冷白的臉,依舊是那雙深邃的碧藍色眼眸。
也依舊是街頭隔著一道斑馬線的對視。
蘇晚晚無意識揉著額頭,表情有些空白,腦袋裡倒是頭腦風暴中。
男人率先回過神,抿唇皺眉,聲音有些緊繃地問:「你、還好嗎?很痛?」
蘇晚晚搖頭,訕訕地放下手,低頭悄悄吐出一口氣,重新抬頭時露出個儘量自然輕鬆的笑,「沒有,只是沒想到這麼巧,居然在這裡遇到你。」
已經完全忘了幾分鐘前自己還吐槽過的在廁所門口說「好巧」的尷尬無語。
兩人都不是社交達人,場面沉默了一下下,可是由於兩人都沒有快速結束這場偶遇對話的意圖,因此默契地站在遠處尷尬對望。
雙手背在背後揪著擦手的紙團,蘇晚晚暗自鼓起勇氣主動開口:「上次還沒來得及謝謝你,還有你的衣服。」
眼裡透出笑意調侃:「看起來你很喜歡它,我要怎麼還給你呢?」
如果不是喜歡這種款式顏色的大長款披風斗篷,怎麼會兩次偶遇,兩次對方都這樣打扮呢。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蘇晚晚總覺得自己說完這句話,對方碧藍的眼睛都亮了幾個度。
「是的,很喜歡,我」頓了頓,男人為難地皺眉,「或許,你給我留個聯繫方式?」
之前他居然沒想到,應該早一點準備好電話、郵箱或者居住地的。
她會不會誤以為自己不願意認識她?
蘇晚晚倒是沒多想,笑著低頭翻找出一支筆,結果卻沒找到紙,唯一的紙大概就是剛才擦了手半濕著,現在已經被捏成一團的紙巾?
「u」蘇晚晚抬頭,眼巴巴看他:「你有紙嗎?我的東西都留在候機室那邊了。」
男人低頭左右看了看自己身上,最後慢慢伸出左手,掌心朝上,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她。
疑惑地歪頭看伸到面前的骨節分明掌紋清晰乾淨的手掌,蘇晚晚試探著把筆尖戳過去,抬頭看他。
男人沒反應,就垂著細長的睫毛等著她落筆。
莫名透出一股乖乖男孩的神態。
好吧。
蘇晚晚暗搓搓揪住他中指的指尖,握筆的手懸空,飛快寫下家裡的電話號碼,「我叫安琪拉,安琪拉·布朗,這幾天恐怕不能還你衣服了,因為我要去巴黎,大概十天後回來,到時候你再給我打電話好嗎?」
男人「嗯」了一聲,專注地看著眼前黝黑的頭頂。她的頭髮細軟又黑亮,有一些短頭髮調皮地冒出來,看得他想要用手掌按一按,將那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