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蘇晚晚並不怎麼關注,就連當初明明跟自己同學老師有關,只要不是被人提起,她好像都會忘了去關注。
現在聽克萊爾提起才又想起,蘇晚晚才生起好奇心,問:「你知道?」
克萊爾點頭:「對,幾個月前布朗太太不是救下一個開車跳水自殺地女孩嗎,那個就是凱柏莉。她就像當初的艾利克斯一樣,選擇了犧牲自己打破死亡名單的規律。剛開始他們都以為自己成功了。」
頓了頓,克萊爾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看得出來她似乎有些不安:「就像我和艾利克斯。」
蘇晚晚皺眉,嘴裡的甜品都不美味了,有種不好的預感:「以為?所以最後他們沒能成功?」
「是的。」克萊爾嘆了口氣,拿出一張報紙,點了點上面一則消息:「就在上個月,他們兩個死在了絞木機下,就像一切都回歸了原點,他們依舊死在了與木頭有關的事故中。」
蘇晚晚心頭猛地一滯,她沒有被這樣的結果嚇到,而是突兀地想起了那張黑色便簽紙。
上面寫著,凱柏莉,絞木機,這是偶然還是必然?
冥冥中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水而出,給她帶來翻天覆地的劇變。
蘇晚晚心臟越跳越厲害,唇色泛白,臉頰上卻湧上不詳的紅暈。
克萊爾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湊過去,蹲跪在好友身邊擔憂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嚇到了?你別怕,我跟艾利克斯去試過催眠師,他通過催眠看清了預知里沒有出現過你,所以不管一切過去沒有,你都是安全的。」
蘇晚晚搖頭,倉促地扯出一個笑:「不是,沒有,我只是,突然有點不舒服,跟這些沒關係。」
撫著心口做了幾次深呼吸,感受到腹中胎動,蘇晚晚讓自己鎮定下來:「沒事,只是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可能是馬上就要到預產期了,你知道的,准媽媽跟真的做媽媽還是有很大不同的,我有些害怕自己不能當一個好媽媽。」
克萊爾鬆了口氣,嗔怪道:「嚇死我了,你真是,安琪兒,你這麼好,怎麼可能做不了一個好媽媽?」
說著,伸手溫柔地撫摸好友的肚子,俯身將耳朵貼到肚子上對裡面的孩子輕聲說:「嘿寶貝兒,你好,我是你的克萊爾阿姨,你知道嗎?你將會擁有一位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被她這麼一點也不謙虛地讚美,蘇晚晚有些羞澀,卻又實在忍不住心底湧上來的開心。
肚子裡的孩子好似在回應克萊爾的話,肚皮上鼓起一個包,隱約是手掌的形狀。
可惜隔著毛衣看不見,克萊爾只感受到自己輕輕貼在肚子上的臉被「蹬」了一下。
感受到孩子的回應,哪怕都知道這只是巧合,兩人依舊為之開心地笑了起來。
氣氛恢復輕鬆愉快。
帶著一堆東西被克萊爾送回家,剛才的異樣依舊縈繞在蘇晚晚心裡。塔納托斯還沒回家,去布朗家拿布朗先生出差帶回來的國外頂級食材去了。
站在家裡,突然有種無所事事的空虛感。
或者說,突然覺得跟整個世界都有種格格不入的生疏感。
蘇晚晚茫然地原地轉了一圈,而後抬腳上樓進了書房。書房裡隔開了兩邊,一邊是蘇晚晚的,一邊是塔納托斯的。
平時也沒有分誰的東西對方不能碰,蘇晚晚也一向對塔納托斯的那些書籍沒什麼興趣。
可是今天,仿佛有什麼在牽引著她的潛意識,蘇晚晚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站在了塔納托斯的書架前,並且手中拿下了一本黑色的看起來就很古老的書籍。
連書皮封面都是打著褶子的羊皮紙。
封面上是四個花紋似的奇怪字體,認不出來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