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蘇晚晚揉揉眼睛,「姨婆,該我問你呀,昨晚上村里是不是誰家發生火災了?好大的響動呀,還能聞到火燒東西的味道,連我都聽到聞到了,是不是就在咱們家附近?」
現在回想起來蘇晚晚都一陣心悸,暗自責怪自己怎麼突然瞌睡那麼大。雖然姨婆家的房子跟左右鄰居家隔著一段距離,可萬一颳大風把火勢硬生生帶過來了怎麼辦?姨婆年紀大了,眼神兒也不好,真成了被殃及的池魚,怕是跑都不容易跑出去逃生。
姨婆滿是褶皺的臉上先是茫然,隨即反應過來想起了什麼,唰地一下蒼白到駭人。她衣服也不晾了,顫抖著步子往蘇晚晚所在的門廊走了幾步,既急切又害怕,總是溫和的聲音都多了幾分刺耳的尖銳:「什麼火災?昨晚哪裡發生火災了?!肯定是你做夢了!」
可一股腦否定了蘇晚晚的話,卻又肉眼可見地對此很在意,問蘇晚晚除了聲音味道,還看見了什麼。
無論是原主的記憶還是蘇晚晚自己跟姨婆相處,這位老人都稱得上和藹可親,從來沒有過這樣前後矛盾情緒激動的表現。
「沒、沒有啊,我太困了,沒起得來。」心裡則暗暗將此事記下了。
聽說沒有別的,姨婆有些失望,又有些鬆了口氣的樣子,總之處處透著古怪的矛盾感,連吃早飯的時候都忘了像平時那樣照顧蘇晚晚,顯然是被蘇晚晚早上說的話勾起了某些回憶。
「姨婆,那我先去學校啦!」
姨婆回過神來,笑著叮囑了一聲路上小心,上課認真聽講,神思不屬地把蘇晚晚送到院門口。目送著孩子青春靚麗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盡頭拐彎處,姨婆愣愣出神,半晌才緩緩轉頭,看向小路通往的另一個方向,褶皺的臉上是痛苦,是愧疚,也是害怕。
「春喜……」
今天的學校里氣氛有些奇怪,蘇晚晚上了樓梯轉進教室里的時候,發現熱衷於學習以外所有事的同學們居然沒人對她的到來投注多餘的關注。有人在她進教室時抬頭看了一眼,卻又匆匆低頭,跟其他人低聲議論著什麼。
蘇晚晚能感覺到他們不是在議論自己,而是在議論著某件詭秘的不可言說的大事。
走近一點,蘇晚晚靠著優越的耳力,又東拼西湊組合一下議論內容,才弄明白原來是今早六班有個叫慧知的人在教室里自殺了。
「聽說是因為跟社會混混兒鬼混懷孕了……」
「胡說,怎麼我聽說是因為她家裡發生變故了。」
「不會吧,她可不像那麼脆弱的人,肯定是更嚴重的事,要不然怎麼可能有人會往自己頭上又是塑膠袋又是汽油的整?蒙著腦袋燒耶,那多可怕啊!」
議論聲繁多,靠譜的卻沒幾個。
蘇晚晚莫名想到昨天放學後李玉珍要做的事,難道這個恐怖片世界跟筆仙有關?
昨天被邀請的時候蘇晚晚嘴裡說著不信,心裡其實就已經有所猜測了,只是她還有很多困惑之處。比如知道了她又該怎麼辦,至今她也沒發現自己有什麼降妖除魔的本領。比如說搞清楚以後,她又該做些什麼才能像以往幾次穿越那樣順利回家。
謹慎起見,她當時才選擇避開有可能是恐怖片開啟事件。
上完第一節 課,蘇晚晚聽說六班的學生好多都請假回家了,剩下的一些同學就被安排到七班一起上課了。
蘇晚晚還想著找機會過去找李玉珍問一問請筆仙的事,誰知最後一節課的時候七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全班發出一陣驚恐地尖叫,而後走廊上樓梯間就是陣陣急促倉惶的腳步聲。
剛好處於樓梯口的五班同學老師們都驚呆了,紛紛伸長了脖子往外張望,就連正在給他們授課的任課老師都忍不住打開教室門出去查看情況去了。
有同學也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