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恐怖片裡, 恐怕就是又一個罪惡之鄉吧。
在問話的最後, 鄭警官突然提出:「聽說你手裡有你班上一些同學閒聊玩笑的群聊本,可以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蘇晚晚心頭咯噔一跳, 面上儘量做出茫然困惑的神色:「誰說的?我當然知道那些就是大家吹吹牛開開玩笑的話, 根本沒當回事, 早就扔學校垃圾桶里啦。」
鄭警官盯著眼前面龐精緻, 一眼就能看出來自繁華大城市的女孩兒,半晌扯出個笑,站起身抬手抻了抻衣袖,語氣隨意而又輕鬆地說:「但願如此吧,畢竟確實也沒什麼用,只是家裡的小孩兒有些嚇到了,最近飯都不能好好吃,看得讓人著急。」
話語中的威脅暗示,已經沒了多少遮掩。
蘇晚晚也站起身,笑著擺手:「不會吧,其實他們在上面寫了些什麼我都沒仔細看,誰會把那些話當真?我真的早就丟了。」
大概是因為面對外鄉人潛意識裡的敵意,鄭警官從頭到尾都沒有告知蘇晚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是為什麼要上門找她問話,完全不在意被問話的當事人有什麼想法。
等到幾人離開了,蘇晚晚才從特意悄悄去打聽的姨婆口中得知,就在昨天傍晚大概六點多,張則正等五人死在了村里一處老宅廢墟里,是昨天半夜幾個孩子家裡沒等到人,結隊到處尋找才發現的。
「半夜?那動靜是不是很大?」
蘇晚晚想到自己昨晚莫名其妙睡得死沉。
姨婆也皺眉:「聽說是的,可是真奇怪,那個時候我昨晚上明明醒著。」
這讓姨婆十分納悶兒,陷入了深深的懷疑中,蘇晚晚反而更加確信了一件事:昨晚上在姨婆家這座院子裡,必定有某種存在特意隔絕了她們對外界的感知。
是善意還是別有目的,目前還不好說。
一下子就死了五個人,這件事絕對足夠轟動。等到上午時,又從鎮上學校傳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眾目睽睽之下,又一名女學生當眾給自己套上黑色塑膠袋,淋上打火機油,然後點燃了自己。
而當時作為就站在死者對面的李玉珍,也遭到了警察的嚴厲審問。
一樁樁一件件,處處都透著詭異。且死的人越來越多,暗地裡害人的東西也越發囂張起來,隱形中給所有人一種無聲的緊迫感。
蘇晚晚明顯能感覺到村里開始人心惶惶起來,就連姨婆也接連打電話聯繫原主的母親,著急地想要儘快把蘇晚晚送走。
「慧英啊,不能再拖啦!」
「我不能走,不能離開村子,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很多事,不好說對,是學校里的孩子們」
姨婆正說著電話,突然抬頭往蘇晚晚房間的方向張望了一眼,確定人不在,還是謹慎地把座機直接抱著拖進了自己房間。
躲在門口旁邊偷聽的蘇晚晚見狀,悄悄放輕腳步,轉到了臥室的窗戶邊,豎著耳朵繼續偷聽。
只聽姨婆有些變調的說話聲從隔壁臥室的窗戶飄飄渺渺地傳了過來:「都說是春喜,那五個孩子就死在春喜的房子裡學校里的,有個老師看見仁淑了」
聽起來,原主母親是知道這兩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原本還左右為難,聽完姨婆的這段話後似乎就答應了儘快回來帶女兒離開。
因為蘇晚晚聽到姨婆鬆了口氣地一疊聲說好,並一再表示自己不離開這裡,不能離開,也不想離開,只讓原主母親帶著孩子自己走。
一整天,蘇晚晚都被姨婆看管在家,以往和氣的老太太這時候顯得格外嚴厲,直接把院門把主,堅決不准蘇晚晚踏出去哪怕一步。
蘇晚晚倒也無所謂,因為她本來也沒準備出去瞎逛。
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明顯是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