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鬧了矛盾,可也不至於真的老死不相往來。
誰知平時老好人的室長卻是臉色一變,慌忙拉著她就悶頭往外走,邊走邊說:「別,還是別打擾人家了,時間還早呢。」
時間怎麼就早了?
一頭霧水地被她拽著出了宿舍,回頭看了看房門,再看看著急離開的室長,蘇晚晚到底沒再說什麼。
一直到離開了宿舍樓,室長才鬆了口氣,動靜大得讓蘇晚晚側目:「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室長還跟那兩個人鬧了一回?或者說室長還在介意昨晚真恩她們把她當空氣忽視的事?
面對蘇晚晚困惑的眼神,室長猶疑片刻,還是選擇了把昨天夜裡自己看見的詭異情況說了出來:「當時我被嚇壞了,只能安慰自己是做了個噩夢,可睡沒睡著我還能不知道嗎?回想起來,我覺得從昨晚她們兩個回來開始就有些不對勁了。」她猶猶豫豫地說:「安琪,你說,她們兩個是不是真的去了廢棄畫室或者一號樓?」
蘇晚晚反問:「你的意思是她們沾惹上那種東西了?」
只是這麼一說,室長的臉色就又被嚇得蒼白了幾分。
這種事,蘇晚晚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畢竟她自己還搞不懂呢。忽然想到已經兩天沒吭聲的小狐狸,再想到它說過鄭孝雅跟秀麗不是人,蘇晚晚心念一動,問室長:「你知道我們班的鄭孝雅跟秀麗嗎?」
室長茫然地皺眉眨眼:「我們班?有這兩個人嗎?」
嘶——!
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蘇晚晚整個人都麻了,聲帶有些緊繃乾澀:「那你知道,我轉學過來一個多星期,跟誰玩得最好嗎?」
室長的臉色都由白轉青了,下意識鬆開蘇晚晚的手戒備地拉開距離,一雙眼睛瞳孔都在顫抖:「你不是獨來獨往的嗎?」
這一刻蘇晚晚覺得自己靈魂都分裂成了兩半,一半飄在空中,一半落在地上木然地繼續問:「那我們班班長是誰?」
她看見的「人」,真的都是人嗎?可是既然其他人根本看不見鄭孝雅跟秀麗,那之前看見她對著空氣說說笑笑,為什麼沒人覺得奇怪?
一個個問題接踵而來,撞得蘇晚晚腦子發懵。
室長已經撐不住想要撒腿躲開了,抖著嗓子回答:「是、是伊惠淑啊。」
蘇晚晚一點沒覺得有被這個回答安慰到,因為她還沒忘記這個人是另一個疑似鬼魂提醒她要注意提防遠離的對象。
原本把她當救命稻草的室長離開了,倉皇失措得如同找不到家的老鼠,等蘇晚晚中午從食堂回宿舍,發現室長連宿舍都搬了,宿舍里只剩她和依舊躺著沒動彈的真恩和小美。
一躺就是一夜加一上午,進門的時候都完全沒聽見兩人的呼吸聲,所以當發現兩人已經身體僵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時,蘇晚晚竟然神奇地發現自己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
靠在走廊外,感受著其他宿舍的人氣,蘇晚晚深吸一口氣,給班主任打了電話,而後又報了警,報完警猶豫了一下,蘇晚晚還是給鄭慧英女士打了個電話。
雖然害怕嚇到她,可到底是這種大事。而且蘇晚晚真的開始懷疑這個學校還能不能繼續留下來了。
一號樓宿舍剛慘死了一名宿舍管理員,三號樓居然又死了兩名女學生,死法還如此詭異。
——據同寢室的另外兩名女生交代,在法醫檢測的死亡時間之後,這兩名死者居然如常人一樣自己回到了宿舍。
雖然對於這個說法實在太不靠譜了,但技術科也沒能從兩名死者身上發現死後被搬運的痕跡。更不用宿舍里另外兩名女生都不是什麼強壯有力的,怎麼可能躲過學校里無數雙眼睛把屍體運回宿舍再向他們撒這樣一個謊?
「她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