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领到一份优渥的退休金,或许还可以申报教官。
其实她蛮喜欢战斗的,血沫横飞的战场,以及战地的友情让她充满归属感。如果结了婚,这一切说不得都要花上休止符。
她暗地里尝试过谈了几个男友,其中有凡人也有战士,甚至有几个还发展到了上床的程度,不过最终还是以分手告终。她和他们梦想中的新娘相去甚远,他们也无法让她产生眷恋感。就算上了床,临到分手时,也没有半点后悔和痛苦,只是倍增一份对自己的失落和感慨。爱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基丽无数次在夜里辗转反侧,她觉得自己或许是和爱情无缘的吧,或者说,她想要的不是爱情,而是一种更为深沉的执着的情感。
有些人将爱情凌驾于一切情感之上,而有些人则拥有凌驾于爱情的情感,基丽觉得自己追求的是后者。无论是民族大义也好,战场的同袍之意也好,总之,她下意识就是不想被盲目迅猛的爱情纠缠住。。
因为她的母亲告诉过她,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就是爱情,那不过是生育本能的幻觉。她的母亲无数次后悔,她基于爱情嫁给了男人,而不是基于其它情感。
“亲爱的基丽,很多人以为婚姻是爱情的产物,但它实际不是,它所具备的意义,比爱情更要沉重。如果你不视它为沉重,那么它除了两枚戒指,还有什么意义呢?”母亲的话在基丽想起一切关于爱和婚姻的字眼时,就会在耳边缭绕,她有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其中的深意,但有时又觉得自己只是看到了表面。
战斗似乎是时间的催化剂,流速让她感到惊疑和感叹,徘徊在纠繁的思绪和纯粹的战斗间,她已经错了花季年华。
人生为什么不能如同骑士的战斗一样单纯呢?基丽赌气地想。
“如果你总拿这个当借口的话,很快就要另想一个了。”她听到修这么说,不禁有些诧异。
“你的意思是……”她想到了,但觉得有些不真切。
“三公主的婚约已经定下来,一会就会抵达本城。”修盯着基丽的脸,觉得女孩那副快速变幻的脸色十分有趣。
“哎——这——”基丽愕然,旋即大吃一惊,心如乱麻,她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对方是谁呢?”
“蛇发者。”修说出这个名字时,语气变得淡淡的。
基丽转头看向远处的塔尖,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一直觉得三公主是不会嫁人的,这曾经是她心灵深处最好的屏障,可如今这个屏障已经悄然布满了蜘蛛网状的裂纹,似乎轻轻一敲就会完全碎裂开来。
蛇发者,她想,那还是个孩子吧?
她当然见过修利文,还和他上过床,而且十分频繁,至今一直保持着某种看似简单,但细数起来又有些复杂的感情关系。初一见面,这个男孩就对她充满了奇特的诱惑力。
她想起母亲说过,自己有个夭折的哥哥,他是母亲去世时唯一感到亏欠的人,他原本应该取代她为这个家活下去的。他的死亡,让一个家庭支离破碎。母亲临终前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梦话,基丽抓着她的手,久久不能言语。
她不知道小伯爵对自己抱持着怎样的情感,但她认为不应该只是贪恋自己的身体那么简单,而自己亦是如此。她觉得两人的灵魂之间好似有一根充满弹性的绳索,一种难以斩断的羁绊,就好似被他施了莫名的魔法,无法舍其而去。不过她和他是不可能结婚的,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也不把他当作自己的男友,但也没有再找其他男人的意思。
真是难以置信,仿佛只是一眨眼,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将要嫁人了……没错,是嫁非娶,这是她打心底的感受,新娘是仅仅比自己年幼一岁的王室公主。
“虽然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不过你打算继续和他维持这样的关系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