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
「你在難過嗎?別難過了,那個瘟神不過是稍有些能力罷了,真沒什麼值得可惜的。」
見蘇允沉默不語, 百獸牌頓時警惕,「哎, 別怪我沒提醒你, 人家走了便走了, 你可別想著再去把他接回來啊……九階妖靈喜怒無端,稍不留神便會反噬自身,你之前沒被他反噬完全就是因為運氣好,可不代表你每一次都能那麼好運。」
「是嗎?」蘇允問。
「自然是, 」百獸牌堅定點頭,「你看他一直不肯讓我出現在你面前,不就是為了要離間你我之間的關係嗎,然後等到哪一天他忽然想要反噬,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幫到你了。」
百獸牌越說越委屈。
想它堂堂神級法器, 雖然本身並不完整,但再怎麼說也該比普通法器地位高些。
結果它倒好,居然被個妖靈壓得抬不起頭來,日常連說話現身都不敢,活得甚至還不如蘇允手裡的那柄靈劍。
照它看來,那妖靈走了才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風吹進窗子裡,百獸牌正忍不住暗自高興的時候,忽然見對面人朝自己湊了過來。
年輕劍修眸光冷淡,薄潤的唇角微微勾起,看得百獸牌心底莫名一跳。
「是不是離間你我之間的關係我不清楚,但有件事情我很奇怪,」蘇允平靜道,「我說要將他接回來,是因為我雖然並不確定,但還是願意相信他依舊存活於人世。」
「而你不讓我去接他,是不是因為,你確信知道他其實並沒有消失,所以才會擔心我真的跑到某個地方去把他接回來?」
「不是我……」百獸牌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不是?」蘇允靜靜看著他,「那你在害怕擔心什麼。」
「我沒有害怕擔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那妖靈的身份一看就不簡單,能被你召喚過來估計完全就是個意外,而且他若是醒來了肯定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就算找過去了也根本沒用!」
「不!」百獸牌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轉身便想逃跑,卻被蘇允一把抓了回來。
妖靈皆由妖獸死後所化,而已經身死道消的妖獸,如何能夠「醒來」,又如何能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之前就提醒過你,」蘇允靜靜看著百獸牌,「收起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老老實實做你該做的事。」
「所以我只問你一句,他會提前消失,是不是與你有關?」
大量劍氣灌入,百獸牌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但也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已經藏不住了,只能拼命掙扎。
「或者你還可以回答另外一個問題,他的真身是誰,如今到底在什麼地方?」
蘇允彎了彎唇角,「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兩個都不回答,那我留著你也沒有什麼用處了,不如乾脆。」
「我說,我說!」百獸牌終于堅持不住,「他在幽冥,他的真身其實是……」
啪的一聲脆響,百獸牌銀色的卡牌上方忽然多出了一道黑色的裂痕,之後便徹底停止了掙扎。
蘇允:「?」
蘇允晃了晃手中的卡牌,又試著召喚了兩隻妖靈,發現雖然召喚妖靈的功能一切如常,但藏在裡面的器靈仿佛受了什麼重大打擊一般,再不肯發出任何聲音。
晌午,正在蘇允想辦法將器靈揪出來逼問的時候,余鋮忽然推門進來,臉上帶著說不上焦急還是高興的神情。
「怎麼了?」蘇允將卡牌收了起來。
「師兄你沒出門太好了,」見蘇允好好待在屋內,余鋮頓時鬆了口氣,「上界御獸坊來了兩位使者,指明了說要見您,師兄快隨我去議事堂吧。」
御獸坊?
「他們來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