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閆!」宋柏琪嚇了一跳。
「但是,」許閆環顧四周,緩緩開口,「若我幾位師兄僥倖贏了,你也必須取出腹中金丹,賠給那些將賭注壓在坤山派身上的人,如此才算公平。」
還有這等好事?這可真是怎麼都不吃虧啊。
周圍人全都眼前一亮,連忙將視線投向那名褐衣修士。
褐衣修士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便取出一張契約,「行啊,來簽,若你輸了,不需旁人動手,我必親自取了你的本命劍體!」
宋柏琪無力阻止二人,只感覺身上一陣無力,以離坎劍宗如今的狀況想要贏得比試何其艱難。
他這好友,今日怕是真要死在這裡了。
正在絕望之際,那邊留影石上的畫面再次出現了變化。
只見蘇允放下手中靈劍,將一張銀色卡牌隨意扔向半空。
塵霧散去,憑空里忽然出現一匹黃色駿馬,足有兩人多高,揚起前蹄發出一聲嘶鳴,幾步跑到蘇允身邊蹭了蹭他的掌心。
「三階妖獸金馬駒!」
「不對,沒有影子,那是妖靈,這離坎劍宗的首席居然能夠馭使妖靈!」
第7章
看見蘇允召喚出金馬駒那一刻,余鋮和霖川兩人也忍不住有些傻眼了。
眼前的金馬駒沒有影子,應該是妖靈沒錯,可他們師兄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馭使妖靈的本事?
要知道馭使妖獸也好,妖靈也罷,都是需要擁有極高天賦才能做到的,好比芸洲的那些馭妖師,幾乎九成以上都是家族親傳,全靠血脈傳承之力才能勉強維持家族後輩作為馭妖師的天賦。
可蘇允是個地地道道的劍修啊,生母是劍修,生父前任離坎劍宗掌門也是劍修,何曾聽說他有過馭妖師的血脈傳承。
「師,師兄……」余鋮張了張嘴。
「怎麼,」蘇允收起百獸牌,也很奇怪這兩人的反應,「你們之前不是都見過我身邊的妖靈嗎,有什麼可驚訝的。」
見過,他們什麼時候見過?
就在余鋮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忽然瞧見蘇允身邊有一角衣袍晃過。
穿黑衣的少年眼眸微斂,似乎不太喜歡新出現的金馬駒,用鎖鏈將對方擋遠了一點,然後神色自然地站到了蘇允身邊。
是他之前在執法堂內見過的那個少年!
余鋮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所以他其實並沒有看錯,就是這名少年攔住了當日眼看便要自毀元神的夏丘。
怪不得這少年能夠無視執法堂的法陣,忽隱忽現,行蹤不定,原來竟也是蘇師兄召喚出來的妖靈。
「太好了,」霖川心思單純,只顧著高興了,反倒沒有餘鋮想的那麼多,「這秘境裡多是無形鬼怪,靈劍不好發揮,如今有了師兄的妖靈就簡單多了。」
「嗯,」蘇允環顧了下四周,「此次離開秘境需要用到鬼王牌位,時間有限,我們先找找看附近有沒有什麼相關的線索吧。」
「知道了師兄。」霖川連忙點頭。
「是。」時間緊迫,余鋮來不及多想,也只能跟著點了點頭。
因為秘境內情況逆轉,加上蘇允接連召喚出兩隻妖靈,等在外頭的許閆終於鬆了口氣。
旁邊甚至有修士溫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錯,你師兄不愧是離坎劍宗的首席,原來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哈哈哈妙極,這一邊有妖獸,一邊有妖靈,勝負如何還未可知,果然這勢均力敵的比試才是最好看的。」
有人高興,自然也有人潑冷水。
「呵,有妖靈又怎樣,你們可別忘了蘇允如今的身體情況。」
「能召喚得出來,也要能駕馭得住才行,別到時候被自己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