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宝带今天依然寂寞地在家刺绣。说实话她的绣工估计只比一窍不通的我好那么一滴滴。瞧她在西房长吁短叹、坐立不安的烦躁样,活脱脱像犯了经期综合症。哪能静得下心来绣花啊?
老洪再这么冷落她几日,恐怕我编织的绿帽子还没成功,妖女就要先下手为强,把她编的那顶抢着给老洪套上了。
生意遭遇阻力、女人不安于室……洪非尘,你可有危机四伏的感觉呢?
我无声一笑,铺开宣纸,提笔作画
精心画好一张图,阿布急匆匆来禀:“夫人!安同知来了!正坐在前边厅里!”
“安同知?就是老爷那个拜把子兄弟?”我可没兴趣搭理这些人,“老爷不在家,你叫他请回吧!”
阿布急道:“我已经说了老爷出去了,安同知说他有重要的事与夫人商议,就是要见夫人您。”
我转头习惯性地请示小禾:“我和这安同知很熟吗?”小禾立马把头摇成拨浪鼓。
“那么,他和我商议什么事呢?太奇怪了!”我很是不解。
阿布道:“夫人,他说不定真有要事呢!”
我点点头,随阿布到前面去。
老洪的危机B
“安赋康见过夫人!”一进正厅,一个身穿深蓝锦袍的男人向我打躬作揖。
待他抬起头来,我不由一愣。你道这刘知府的助理“安同知”乃是何人?竟然是那天纳妾宴上频频闹酒的山羊胡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见了争如不见。
洪非尘昨天专程去拜会他都无法解决问题,今天老先生跑上门来找我谈什么?
“安大人请坐!”我冷冷招呼。阿布为他沏上茶后退下。
安赋康捋捋胡须“呵呵”笑道:“弟妹客气了!我和非尘是什么关系?不要‘大人大人’的嘛!叫得多生分!”
我瞥他一眼,淡淡道:“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言!”
他笑得更加猥琐,山羊胡子一颤一颤的:“哈哈哈,弟妹真是个痛快人!”
独自笑了半天,他见我不假辞色,把脸凑过来低声道:“弟妹想必知道非尘的难处吧!”
我皱眉:“安大人指的是绣品的事?老爷生意上的事,我们妇道人家从来不管的!”
他涎着脸笑眯眯地说道:“这次不管可不行啊,那个损失就大了,丢了真金白银还在其次,做贡品本就图的不是银子;最严重的是砸了洪记多年的牌子,以后生意就要走下坡路了!”
我暗笑:砸了牌子挣不到钱才好呢!男人如果是有钱的,和谁都是有缘的。钱一多,就邪念丛生、淫火烧心了!
安赋康挨近我悄声道:“我已经代非尘老弟从中周旋,刘大人的意思也松动了。只是一个关键的事情,不知道你肯不肯做?”
“什么事?”我怎么嗅到了浓烈的阴谋的味道?
安赋康又笑成那个萎缩样,淫邪的细眼都快挤没了:“嘿嘿,也非难事……”
我直直地瞪着他,隐隐猜到了一点。
他见我一直寒着脸,不免有些尴尬,把身体往后退了些道:“是这样的:刘大人他早听说弟妹你的芳名,一直无缘得见啊!他也没别的意思,就希望你陪他喝杯酒,喝高兴了还有什么不好谈的?其他……没什么的……嘿嘿,大家都是……有头脸的人……”
我气得发抖:这刘知府把我当什么了?还好意思提什么“有头脸的人“!
安赋康察言观色一番,挨近我,小心翼翼道:“弟妹莫气,不就是……一杯酒吗?没什么的!”
我寒声问:“是洪非尘叫你来做说客的?”老洪,你也忒不是人了吧?
哪料安赋康连忙苦着脸,猛摇头:“不!不!洪老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