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更凶了,却什么都不肯说。半个月前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回了院子就发了高烧,一病不起。霍曦辰来了也说是心病,可是任是谁去问,姜惠茹都不肯开口说。
顾晚晴对霍曦辰道了谢,两人分别。顾晚晴心事重重,惦念着姜惠茹的病,不自不觉的就走到候婉云的院子门口。
这半个月,候婉云缠了一只足,下不了床。顾晚晴就让她在床上修养,让她的几个陪嫁丫鬟服侍她,自己又借口怕她养身子人手不足,又调派了好几个二等丫鬟和粗使丫鬟去候婉云房里,算是将她扎扎实实的监视起来。
姜惠茹身子病着,顾晚晴光顾着操心这位侄女的病,这半个月也就没怎么顾得上去折腾候婉云,只是多派人去监视她。再加之大公子房里的两个有身子的丫头眼瞅着临盆将近,顾晚晴可是一点岔子都不想出。
顾晚晴抬头瞧着院子里,不知不觉脚就迈了进去。这会是刚用过午膳的时辰,院子里静悄悄的,伺候的丫鬟们都回屋子午睡去了,只余下屋里伺候的丫鬟,坐在桌边打瞌睡。
惜春坐在自己房间里,透过窗口,瞧见大太太带着翠莲进了院子。惜春转头,看了看巧杏。
自从巧杏搬救兵来迟之后,就在候婉云面前失了宠爱,不似原先那么深的信任了。地位也从头等大丫鬟降了下来,又惜冬取而代之。惜冬原本是和惜春住一屋子,如今得了宠,就将巧杏独住的屋子霸占了,将巧杏赶来和惜春一道住。
此时巧杏瞧着惜春的眼色,咬了咬牙,拿起卷在床脚的包裹,低着头匆匆往外头走,装作慌不择路的,和刚进院子门的顾晚晴撞了个满怀。巧杏怀里抱着的包裹掉在地上,里头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巧杏自己则做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吓得大气不敢出,刚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翠莲刚想出声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丫头,就被顾晚晴挥挥手制止了。
巧杏是个什么样的人,顾晚晴很清楚。这个丫头能跟在候婉云身旁那么多年,还能做到候婉云信任的大丫鬟的地步,当年就是在安国侯府,巧杏的机灵劲也是拔尖的。巧杏不是个冒冒失失的人。她性子沉稳,聪明有眼色,怎么可能冒冒失失的撞在当家主母的身上。
巧杏一定是想让顾晚晴看到什么。
顾晚晴眯了眯眼,瞧着那抖出包裹外的东西。那是一件丫鬟穿的对襟衣裳,还是夏装的样式。唯一有些不同的事,那衣裳胸口的白色内衬,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还有一个个的小孔,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内宅的那些龌龊事,顾晚晴还是很清楚的。这痕迹像极了用针扎后的痕迹,而且从血迹的范围来看,似乎还扎的挺厉害。
巧杏看见顾晚晴眼睛从血迹上扫过,目光又折回血迹的地方停留了一下,而后顾晚晴的眼神就飘向了别处。巧杏晓得,大太太一定注意到了她想给她看的东西,于是赶紧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塞进包裹里。
“你这是去哪呢?”顾晚晴看着巧杏,随口一问。
巧杏一边将包裹抱在怀里,一边唯唯诺诺道:“回大太太的话,奴婢是要将自个的衣服送去浆洗。这是半个月前弄脏的衣裳,奴婢堆在房里给忘了,直到方才才想起来,就急忙送去洗了。”
顾晚晴眼睛眯了起来,半个月前的衣裳忘了洗,怎么偏偏就趁着自己来的时候想起来送去洗了。巧杏到底是想传递给自己个什么消息?
虽说心里有些疑惑,顾晚晴面上还是淡淡的,瞧不出什么,对巧杏道:“行了,你去吧。”巧杏干嘛抱着包裹出了院子。
顾晚晴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问翠莲:“我记着前阵子巧杏也病了,是什么时候病的?”
翠莲想了想,道:“回小姐的话,奴婢记得,似乎跟大小姐是一个时候,也是大奶奶缠足的那天病了。”翠莲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