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理那十几间红秀织造坊的生意。
李燕三冲顾晚晴呵呵一笑,垂头道:“谢王妃夸奖。”
顾晚晴瞧着李燕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顾晚晴娘家有几个旁支都是经商的,与顾老爷官商联手,创下了不小的家业,故而当年顾晚晴才能嫁的风风光光。这旁系里头,有几个堂兄弟还是极具经商天赋,且人品可靠的。
前阵子候婉云为了凑银子,病急乱投医,将织造坊十分之一的份子卖了给了织造坊里一位老人雅娘介绍来的江南富商。而那位富商,正是顾晚晴的一位旁系堂兄顾明。那位堂兄顾明受顾晚晴所托,出面买下了十分之一的份子,做起了明面上的老板。可是这十分之一的份子,却真正掌握在顾晚晴的手里。
所以当时候婉云用织造坊十分之一的份子,换了顾明手上的七万两银子;而后又将银子交给了顾晚晴。顾晚晴与左相夫人是老相识,请个缠足的婆子那是小事中的小事,自然是不需要花什么银子打点的,于是那七万两银子就留在了顾晚晴的口袋里。
于是就这么简单的一转手,候婉云就少了七万两银子和织造坊十分之一的份子,这些银子和份子,都落在了顾晚晴的腰包里。
李燕三是织造坊的老人,深谙其中各个关节,如今花高价请他来打理,是十分划算和明智的。
“和那边供货商们打点的如何了?”顾晚晴问。
“回王妃的话,都打点妥当了。我与那些下面铺子的老板都是老相识,打交道打了几十年,不是我跟您自夸,就凭我李燕三的脸面,那些老板都得给我三分薄面。”李燕三侃侃道,“王妃您又大方,出手阔绰,原先织造坊里头的好些老人,都暗地里向着您呢。如今咱们虽然只得了十分之一的份子,可是我瞧着,到了开春,还能吞回来十分之一。”
“如此最好,我果然没看错你,李掌柜的。”顾晚晴由衷夸奖道。
这些年织造坊的生意几乎都是交给下面的人打点,那些织造坊的老人就好像是半个老板。本来原先他们都只认安国候夫人的,在夫人去世后,认嫡亲的小姐候婉心的面子。可是这嫡小姐也去世了,换了个庶出的小姐继承织造坊,里头就有些安国候夫人陪嫁来的掌柜暗地里不服气,凭什么夫人小姐苦心经营的铺子,要给个卑微的庶女?
可那些分铺子的掌柜虽然对候婉心的安排颇有微词,可是奈何人家是主子,这是人家的家业,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爱给谁就给谁,他们也只能认了。可是坏就坏在,候婉云得了铺子,越发的得意起来,那几年不仅在安国候府一手遮天,对铺子里的掌柜们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每每到每月汇报的时候,几个有头有脸的掌柜总免不得被候婉云一顿连消带打的训斥。
候婉云的本意是想挫挫他们的锐气,省得那些个活了一把年纪的人精看低了她一个十几岁的庶女。可是候婉云毕竟阅历有限,眼皮子又浅。她卖乖装纯是一把好手,可是管事经商却一塌糊涂,连账本都看不好,糊弄不了那些商场上沉浮的掌柜们。所以很多分铺的掌柜对候婉云是敢怒不敢言。
本就有了嫌隙,如今再让对那些掌柜秉性异常熟悉的李燕三去松松土,敲打敲打,很多人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观望着情况,若是这位新加入的顾明顾老板是个有能力的,跟着顾老板总好过跟着那乱指点的小丫头片子。
如今顾晚晴用候婉云给她的七万两银子做本钱,到处打通关节,又利用顾家的人脉,姜家的势力,还利用前世的记忆,将好些被候婉云打压的织造坊老人请了出山,打定主意要一点点将织造坊蚕食回来,不让母亲和自己的心血旁落仇人之手。
“最近临近冬季,往年这个时节,织造坊就该往江南进货,存着到冬天,进年关的时候卖掉,好赚个高价。今年夏天江南好些地方发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