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半点都不担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楚君墨耳力好,自然是将顾荞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只听他调侃道:“家有妒妇罢了,真不晓得妇德你都学哪里去了?狗肚子里么?”
顾荞当下有些冏然,只道他果然还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的那番话,按照这男人“睚眦必报”的性子,只怕自己往后少不了要被嘲讽。
妇德?呵呵,怎么不见男人学夫德?这真是一个万恶的旧社会!
顾荞抬眸望着楚君墨,正色道:“夫君难道不晓得吗,正因为在意,所以眼中容不得旁人。”
蓦地,楚君墨的目光变得有些诡异,半晌才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阿荞真是胆大。”这小女子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来!这实在是不知羞耻!
连素来处事不惊的小甲都因顾荞的话而微红的脸,更不用说玉竹。
后知后觉的顾荞仔细一回味,这才恍然大悟。
难不成他们都以为自己这是在对楚君墨述说深情?
心情复杂的顾荞下意识就往楚君墨那侧望了一眼,见他眼角含笑,心情变得愈发复杂。
顾荞心想,算了,误会便误会吧。反正妻子对丈夫表达爱意,本就没什么。不过,楚君墨现在对自己态度的改变,倒是让她有些不解,难不成因为自己不是真顾荞?
顾荞思量了一会儿,找了个借口将玉竹和小乙支开,楚君墨见状,不由得挑眉看向她,目光似是在询问。
“夫君,阿荞心中有些疑惑,还望夫君能帮阿荞解惑。”
第032章 前事必暗藏玄机
楚君墨对此半点都不惊讶,倒像是早在他意料之中一般,他对小甲微微点了点下颌,小甲便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甲拦下了想要从此经过的人,此时回廊四周竟是看不到一个人影。长长的回廊里,就只剩顾荞和楚君墨两两相望。
面对楚君墨强势的目光,顾荞丝毫未退缩,迎着对方压迫感极强的视线,顾荞微笑道:“夫君,阿荞所不解的,只是堂堂大将军与深闺小女子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毫不掩饰说出那样的话来?”
也不等楚君墨回应,她又继续说道:“阿荞自认绝非大奸大恶之人,也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顾荞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楚君墨打断,“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他的神情看起来很怪异,似是感叹地又说了一句:“呵呵,你果真不是顾荞……”
说完这话,他又伸手以二指捏住顾荞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细细打量了一番,看似自言自语道:“究竟是怎么办到的?难不成真有易魂术?”
顾荞真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非常有前途,至少他会想到易魂术,而没将自己当妖魔鬼怪。
“夫君还未替阿荞解惑呢。”顾荞垂下眼帘,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更厉害,更聪明,更难敷衍。
楚君墨松开手,低声笑道:“呵呵,我为阿荞解惑,那么礼尚往来,阿荞是不是也应该解开为夫的疑问?”
“好。”顾荞暗想:既然你说是易魂术,那便就是易魂术吧……
楚君墨微敛了神情,目光远眺,静默良久才说道:“你既不是她,那定是不会记得天丰二十六年春,你母亲李氏带着你府中女眷在栖凤山踏青,你因故与家人走散,无助间,道上正好有辆马车经过,车主是位身怀六甲的妇人,她便邀你上车送你回去。”
顾荞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暗想他那身怀六甲的妇人该不会就是他已故的妻子赵氏吧?
楚君墨并未看顾荞,他稍作停顿之后又继续说道:“说来也巧,那年临州城被坦达人突袭,城破,民乱,国中上下人心惶惶,流民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