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被钉在耻辱架上。
不过这事儿,他得找个人证,省得莫名其妙的给人陪葬。事情到了这步,已经很紧急了,没有他从中火中取粟的机会了。罢了,就当是皇帝命不该绝吧。自己不用背叛先皇的信任,心头其实也放下一块石头。还有皇长子,才相处不过半月,但十七八的少年,如今虽已有了些气度,但离明君的确还有距离。
魏楹下帖子把凌侍郎约到了窅然楼的包间,他自己走的后门进去,无人看见。凌侍郎没能帮忙打探出沈寄所在,颇有些歉疚。而且,魏楹往常都是直接过府造访,这一次却是约他出来。而且还是在他自家产业,可以避开人耳目的地方,让他有了些多的想法。应该是有一些很要紧的事要告诉自己。
凌侍郎是大摇大摆的进的窅然楼,他平常也爱去,所以并不会太显眼。进了包间,这并不是沈寄留下来私用那间,而是提供给客人的,正是旁边的一间。
“凌大人,请坐!”魏楹是从包间之间的夹道过来的,并没有从外头的走廊经过。这夹道是只有他和沈寄才知晓的,就是图纸上都没有。原本不过是个以防万一的后手,此时便涌上了。
凌侍郎如今看到魏楹都会一阵心虚,可知道他此时秘密邀自己过来定有要紧事,便放下了旁的心思,坐在了酒桌前。
魏楹提壶给他满上了一杯酒,让了让就一口饮尽,桌上都是窅然楼的招牌菜,他夹了一筷子入口,慢慢咽下道:“下官这次请大人来,是为了请大人做个见证。”
凌侍郎想到皇帝让盯着魏楹的话,挑眉道:“什么见证?”
魏楹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安王派什么人在什么地方联络他,还说了他是担心不虚以委蛇,安王就将皇帝做的事揭露出来。
“下官不希望内子成为牺牲品,所以不得不敷衍一二。”他没有说担心皇帝名誉扫地的虚伪的话,实在是说不出来,也无法取信眼前曾有神盘鬼算之名的凌军师。
凌侍郎点头,个中情由,自己能够体谅,也会替他分辨。而且暗暗心惊,细作居然完全没有探到。看来安王手头果然是有些底牌的。
“我应该就是一个幌子,用来吸引人注意的。安王要说皇上是篡改先皇遗诏,还需要更加有力的人证。等到他起事,一定会想办法把内子被掳的事抖露出来。到时候下官一家子就全完了。所以,下官要去安王府上问一问,内子到底被关在了哪里。他可是承诺了要把人救出来的。如果大人觉得可行,下官喝了这顿酒就去。”
话说到这里,凌侍郎已经全明白了。魏楹这么找上安王府去问,安王肯定不会说。说了一则失了皇帝的一个把柄。二则,也少了拿捏魏楹的一个渠道。而他不说,魏楹便不会乖乖听话。所以,为了不走漏消息,他只剩下杀人灭口或者是让魏楹暂时无法说话,至少在他举事之前无法说出来这两条路。如今,魏楹魏楹事先来找了自己把话说清楚,还说了他所知道的安王的布置,这样子,他其实是从谋逆事件里摘出来了。
“我会以此向皇上求情,请他放了尊夫人。你没有必要为此冒险上安王府去。”凌侍郎知道,魏楹这么去一闹,其实是逼安王在准备不充分之际仓促起事。可是,事情不会这么顺利的。
“我也晓得,安王只是利用我做幌子。我知道他的布置也不多,我知道的那些人跟事,他尽可以舍卒保車。甚至,他可以把我推出来,说我因为内子被夺,煽动他造反,而他则押我上金銮殿陈情。既表明了没有造反的意思,也揭露了皇上的私德有亏。然后再是布置好的,局慢慢展开,再揭出所谓篡改遗诏的事来。”
“你明知道会如此,为何……”话没有说完,凌侍郎便明白了。魏楹这是在逼皇帝放人。如果皇帝不放,他就豁出去了借酒装疯上安王府去闹,你安王不是要拉拢我么,不是承诺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