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他看来沈寄的才学是绝不会输给那些名声远播的才女而已,她只是不向不喜卖弄而已。而且,她跟自己一样,比较看重的是国计民生那些实际的东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偶尔怡情可以,抱着当饭吃实在没有必要。要是他俩跟这些不事生产只会躺在祖辈父辈功劳簿上享受的公子小姐一般,他们早饿死了。
不过小寄今日出了个对子把这些人都震了一下,他也很高兴就是了,与有荣焉。叫你们小瞧人,今儿不都被我家小寄考住了。
旁边有人感叹‘如此才女,可惜不能请出一见’。又向旁人去打听这位初次闻名的林侍郎的干女儿。
有知道根底的人看了林侍郎和魏楹两眼,小声说了。
“只是丫头出身么,竟能有如此才情。对子精妙是听别人说的,可那首游戏之作原也不差啊。”
“嘿嘿,以丫头的身份,让新科探花以正室相待,想必不但是才女,还是佳人啊。”
魏楹隐约听到一点,心头很是不喜。我家小寄是给你们佐酒助兴谈论的么。他略一蹙眉,却被旁边相熟的同僚撞了撞手肘,“看,林侍郎已经怒目而视了,你就不要出头了。”心头却道,若是林侍郎亲女,这些人想必根本不敢这样调笑谈及,根本不必此时再放眼箭威慑。
林侍郎方才一进贺府,魏楹便上去拜见过,此时便投以一个感激的目光。林侍郎含笑朝他点了点头。
那些人并不怕魏楹这个新入官场的,对林侍郎却是心有余悸,便没再相互谈论。心头却想着,不知是何等样貌,竟得魏楹如此看重,林侍郎为此都要替她出头。
魏楹低头饮酒,小寄看的书都是从他那里来的,她又不像自己到处游学过,是从哪里听到了这么绝妙一副对联呢?现在分居两府真是不方便,想说句话都得找机会。回去以后,他得委婉的催一催七婶了。
这个七婶是他亲婶,不像十一婶是隔了房的。二婶安排她上京来,是因为在外任职的七叔即将到京述职,想让她们夫妻团聚的意思。
他回去以后借着酒劲半真半假的嘟囔了几句,七夫人笑道:“知道你着急娶媳妇,七婶也想早些办完此事好交差呢。只是之前没安顿好,怎好贸贸然就登门拜访。”
魏楹被下人往书房扶,为了腾出新房好粉刷,他一直是住在外院大书房里。这个屋子虽然只有三进,但很是宽敞,他索性让人再起了两排房子,以后给沈寄带过来的人住。省得一大群下人,安排得那么挤。所以如今,魏宅里来来往往不少工匠,堆的也尽是木料之类。
七夫人看着他的背影轻道:“人家急着把媳妇娶进门,是为了洞房开枝散叶。你娶个小丫头进门,急也急不来啊。”那沈家丫头真的不简单呢,再听十一弟妹那么一说,竟是个能屈能伸又不怕事的主。所以,魏楹才急着娶她过门对付二嫂么。相处日子不多,她也知道魏楹是及其精明的人,她很多手脚都不敢多做。能这么倾心于那个小丫头,估计真是有两把刷子。
前两日她按二嫂的嘱咐,把带上京的一个美貌丫头(不是姹紫嫣红)送到魏楹书房去伺候,被他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还定下规矩,日后他的书房,没有允许谁都不让进。看来这小两口都不是好对付的。她能躲还是躲开吧,反正他们只是庶出,以后分家产本来就很吃亏。让他们嫡枝自己斗去,要紧的还是老爷在任上能挣到的家财。三年清知府,也是十万雪花银哪。等老爷上京述职完,她还是想法子说动他带自己一同去赴任。家中公公瘫痪,可是多得是妯娌在,也不少她一个人,断不能这样就说他们这一房不孝,关键还是要说动老爷。
其实,沈寄和魏楹的婚事,得到了魏家老太爷的首肯,所以相看这些流程都可以省掉。贺府寿宴之后,七夫人到京城十天了,粉刷之类可以边议边办。她在贺府寿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