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眯眼,“又红起来是什么意思?”她也不过是随口问一句,这小子八成是拉开车帘看大街上的热闹所以吹红的。
“呃…啊…不能说!”
沈寄瞥向拿书挡着脸的魏楹,过去把他的书抓了下来,“大过年的,你用什么功?”看了一下,居然还不是闲书。如今,魏大人把科举的大门敲开后,作为敲门砖的圣贤书便有些退居二线,偶尔也看些话本,甚至内容露骨的一些书,春宫图也小有研究。可这大过年的拿着本《孟子》看,有些反常了啊。八成是搁在书桌上,方才随手拿起来的。
魏楹瞪一眼小权儿,“他席间被一个好酒的叔伯喂了一口酒,在十一叔家睡了一个多时辰醒酒。所以我们才会回来晚了的。”他心头大骂魏柏,自己走开一会儿让他看着点就弄出这事来。这内宅魏柏不方便进来,自然是躲掉了沈寄一顿臭骂。她也就是这会儿恼怒,驻抓着眼前的人骂一顿出气。肯定不会过了身再去骂小叔子,最多就是责备两句。本来已经告诉小权儿,怎么都不可以说,大嫂一定会生气。她这个时候怀着娃娃,我们不能让她动气。小权儿点着脑袋答应了,可是没两下就露了端倪。
沈寄瞪眼道:“是那个成天醉熏熏的九叔父吧,他要喝你陪着他喝不就是了。小权儿才多大点,还弄到要去醒酒的地步。真是的,是谁信誓旦旦说会把小兄弟照顾好的。”
“我方便去了,让六弟看着,谁知道一回来就看到这小子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那六弟呢?”
“他被人抓着说话呢,小权儿头晕晕的靠在他身上,他才发觉。”
“那你也知道他人老实,走开的时候就不会多叮嘱他几句,让他一直把小权儿放在视线范围里啊?”
“我哪想到这么多。”
“这个九叔父也是,就是过年逗孩子,你拿筷子蘸一滴喂了也就是了嘛,哪有拿着杯子喂的。以后他再喂你什么东西都别吃,知道了么?”
小权儿点头。他看着满桌人都在喝,所以才会眼睁睁的盯着。平常娘也好,大嫂也好,都不会让他碰到。而且他也都是跟着坐女眷席。九叔父问他要不要尝尝看,还说要慢慢品,越品越有味道。他就试了试,哪晓得会睡了那么久才醒。
魏楹挥手打发小权儿出去了,方才小寄还算给他留了面子,没当着小兄弟叨叨他。要知道,女人唠叨起来很可怕的。而且也实在是有损他的长兄形象。小寄怀孕后,唠叨的力度顿时提高了不少。
“今天是小权儿,不会过个几年咱们儿子跟着你出去,也让人给灌醉了回来吧?”小权儿走开,沈寄再无顾忌,直接恨恨的盯着魏楹道。哼,拿本《孟子》把脸遮住我就看不到你了,典型的掩耳盗铃。
“不会不会,我已经教训过老六了,连个小孩子都看不好。你下次见到也说他几句。”魏楹从书桌后起身,“老六好像也喝了不少,我去看看他。”竟然拔脚开溜了。
沈寄‘哼’了一声,说得你多友爱兄弟似的,老六这会儿就是吐死,你交代给丫头了才懒得过问呢。
魏楹在后花园转了两圈,也算是给自己醒醒酒,估摸着沈寄已经没事了这才走了回去。
沈寄笑看着他,“六弟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睡下了。真是不中用!”
沈寄噗嗤声笑出来,“说得好像你真去客院看过他似的。”小权儿还是个孩子,所以两人生活上关注得比较多,尤其是沈寄。因为魏楹一向是当甩手掌柜的。至于魏柏,魏楹关照的多是官场上的事。沈寄也就是帮着操持下婚事,多了,年轻叔嫂也需要避嫌。所以,魏柏在家所得到的关注度比魏权少多了。
魏楹摸摸鼻子,讪讪的坐下,“我这不是怕你叨叨么。”
“哼,人家门都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