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都会传到沈寄耳朵里去。她已经够忧愁了,自己再在她面前『露』出这一面来,还不得愁上加愁。
欧阳按住酒杯没让魏楹倒,“大人忘了这是什么日子了?我若不来你这一酒入愁肠的,还不得喝多了去。上头正盯着呢,回头误了早朝,被人参你个国丧期间喝得酩酊大醉,便是行为不端。”
魏楹把酒壶放下,“你知道我为何烦扰?”
“我猜不应当只是为了调职一事。若只为了此事,以大人的心『性』不至于这会儿了还一个人跑来大书房喝酒。大人历来有事除了与我等幕僚商议,极愿意听一听夫人的意见。今日却不如此,想来事情和夫人有一些瓜葛。”
魏楹坐到椅子上,“倒是我『露』了行迹,让欧阳你猜着了。”他向来不会如此,只是此番心头实在是太恨了。不过,能猜得出来一二分的也就是眼前这个跟自己最久的人了。
欧阳站在一旁想着,今日魏楹调了官职的事他自然是知道了。这样的明升暗降,说起来是新帝并不信任的缘故。可自家这位大人是得了新帝青眼的,之前也不曾胡『乱』站队。在新帝登基一事上,还忠于职守的出了一把力,算是有功之臣。说起来是有功当赏,这升一级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魏大人一甲出身,入过翰林院做编修,又外放过蜀中那样的穷县做知县,更做过繁华富庶的扬州府知府,还在前后交接的紧要关头做着关乎重大的京兆尹,每一任都是优评,端的是个干吏。这样的出身、才具还有为人和手段,将来入阁拜相可能『性』极大。他和几个同僚可都是认定了这一点,先帝是将魏大人当做储相在培养的。如今不过将及而立的年岁,怎么就弄到管祭祀的地方去坐冷板凳了。要不然,正三品的官儿多了去了,至不济从三品也有那么多位置啊。
而且,夫人不还是新帝的救命恩人么?夫人,对了,此事和夫人有关,而且夫人一向并不喜欢魏大人在仕途上经营。只想过闲散日子。
“大人,难道是夫人阻了您的仕途?”欧阳只当是沈寄进宫进言,才让魏楹换了这么个清闲高官做。可皇帝能给她这么大面子?这可是朝廷要员的任免。就算是拿出救命之恩来说事,皇帝也不至于就答应了吧。而且,素日看夫人,为人处事不像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啊。说起来那见识,倒比许多男子还强些。不像会干出这么短视的事儿来的呀。而且,若真是如此,魏大人肯定在内宅跟夫人吵翻了。哪里是憋屈的躲到大书房来喝酒,不是这么回事儿。
魏楹看着他,也不言语。他悚然一惊,不该揣测主家内宅的事,忙躬身行礼,“是欧阳僭越了。”
魏楹幽幽一叹,他其实也憋得狠了,左右这是心腹,而且是一起共过两回生死的人。
“欧阳,我这日子过得还不如你呢。”他就不会惦记手下的媳『妇』儿。
欧阳听他要倒苦水的样子,却是有些后悔自己挑起这个话头了。路过看到进来劝他罢了酒兴也就是了,干嘛哟啊多嘴多舌。这主家的私隐是那么好听的么,而且夫人在大人心头什么位置,他们这些人又不是不清楚。
魏楹自然看出他的后悔来,心想既然有人已经猜着谱了,与其任他回去心头『乱』猜,不如就说给他听。还多个能出主意又信得过的人。
于是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欧阳听得眼都发直,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儿。这事儿怪『奶』『奶』么?肯定怪不着,人小夫妻别提多恩爱了。『奶』『奶』就不是水『性』杨花的『性』儿,端庄大气。
欧阳想到一茬,“爷养了那么多高手,就是为了……”
魏楹冷笑,“不就是为了看家护院,把内宅给我守住了。”
欧阳苦笑,知道大人把夫人看得重,却没想到这么重。不过也是,是个男人就不想带那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