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揽纯垂嗜四兀�
萧贵妃叹口气:“三儿,我今年都二十八周岁了。”
“我记得啊,到时候给你好好庆祝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尽管说,不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都给你弄来。”秦皇手指过去,抚上那张清润秀绝的脸,俊颜如玉,鬓发似墨,没有半点岁月刻下的痕迹,反倒是自己,经过四年漫长的等待,满头青丝中竟有了几丝白发。
直到现在,白天对着这俊朗眉眼,夜里抱着这挺拔身躯,仍觉得不真实,仍觉得像是在做梦。
“我要的东西别处没有,只有……”薄唇贴上耳廓,含糊吐出一句,又笑道,“我们落后了,不是该奋起直追吗?”
秦皇翻个白眼,比什么不好,偏偏比这个?
不过话说回来,两人正值年轻气盛,精力充沛,婚后又是心情舒畅,毫无压力,再加上日夜勤勉,从不藏私,也该有那啥啥了啊,怎么会一直没消息呢?
蜜月过完,又去了东阳赴宴归来,一切又步回原有的轨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宫中有人眉飞色舞地传,萧贵妃怀上了龙种,母凭子贵,飞黄腾达,就要登上皇后的宝座。
又有人说,陛下娶亲原本是掩人耳目,其实内心深处还在怀念当年玉棺之中的绝世美男,所以这皇后之位无论如何也落不到萧妃头上。
宫中众人逐渐分作两派,一派为守旧派,坚决拥护男女之爱,阴阳和合,天地之道;另一派为维新派,极力主张断袖情深,心灵契合,超越一切。
寝宫中,当事人之一的萧贵妃手握闲书,一笑了之。
不料过不多时,汝儿慌慌张张在门外禀报,说是皇帝陛下在御书房议事时突然昏倒,人事不省。
话没说完,在旁侍候的宫人就见平日温婉含蓄深居简出的贵妃娘娘弹跳起来,闪电般射出,转瞬消失不见。
御书房,那肯定是有正门的,奈何某人抄近路,直接从窗口跳进去,劲风过处,穆神医的胡须飘飘荡荡,煞是好看。
“外公,三儿她怎么了?”一袭宽松的白衣,一根银色丝带松松挽住长发,脸色跟衣衫颜色一样白,幸好是在白天,否则真像是个游魂,而且还是个不男不女的魂。
穆青瞥了来人一眼,朝斜靠在榻上的秦皇淡淡道:“这个么,还是你来告知比较好。”话音听似冷静,却有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激动,收起药箱,漫步而出,留下小两口独处叙话。
可惜素来精明的萧贵妃没能听出来,对上秦皇略带倦意的小脸,怔怔道:“莫不是在岛上太累,给累出病来了?”
秦皇撇撇嘴:“就是。”想了一想,与之商量,“我们的寝室倒是挺大的,隔出个小间来,添置点家什,应该不成问题吧?”
萧贵妃更愣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风马牛不相及:“三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秦皇一眼瞪过来:“傻子!都怪你啦!”
萧贵妃张了张嘴,突然福至心灵,低喃:“老天,你是说……是真的吗?有了?我们有孩子了?”
秦皇咬唇,向来强悍惯了,难得娇羞一回:“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外公。”
萧贵妃深吸一口气,目光下移,看向那隐在薄被下的平坦小腹,眉眼弯起,畅笑出声:“自然要问的,回头我会去仔仔细细问个清楚,看到底要注意些什么。”说罢上前坐在榻边,伸手将人带被抱了个满怀,下巴抵在颈窝处,墨黑的眸底满是盈盈笑意,异样餍足,“三儿,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我也是。”秦皇看着那孩子般纯真的笑脸,在心里暗叹一声,这是他们的孩子呢,不知是男是女,长得会更像谁?
扭了扭身,故意撅起嘴:“受苦的人可不是你,你自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