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君点头笑道:“这样啊,啧啧,真不知谁家父母,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咱们家名溪也算是出色的,叫我说,小时候儿却未必比得上人家呢。”
袁姨娘连忙凑趣笑道:“妾身倒是没看见过爷的少年模样,不过就如今的相貌来推算,少年时也定然差不到哪里去。老太太您这也太谦虚了。”说完见老太君微微一笑,她这才又转头对扫书道:“好了,爷还没回来呢,你先带着人去书房等吧,回头吩咐人端些点心过去,看这孩子风尘仆仆的模样,又这么瘦,中午让厨房整治些好东西给他吃。”
说完一群人方袅袅去了,还有几个女孩儿忍不住又回头偷偷看了钟南几眼,然后说笑几句,那阵阵香风拂过钟南鼻前,再听见银铃般的笑语,只把从没见过这样阵仗的钟南羞窘的脸都红了。
扫书这里就站起身来笑道:“老太君看见你就喜欢了。若是看见你妹妹,怕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儿呢。我跟着小公爷,也算是走南闯北,可像你妹妹那样的美人儿,还真就没见到过。”
钟南苦笑道:“别提了,就因为她那份容貌,先前差点儿惹了祸事。若不是阮姐姐,我们兄妹俩如今不知道什么样儿呢。我妹妹脸也差点儿被毁掉。是了,刚刚那位夫人就是小公爷夫人吗?她说话真好听,心肠也好。”
扫书左右望望无人,这才悄悄笑道:“什么夫人?那是我们爷的姨娘。你觉着她心肠好?其实也未必,一是咱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其实是不屑于去仗势欺人,在别人面前摆出高傲嘴脸的。二是咱们老太太和太太都是慈霭的人,那袁姨娘越是这样做,就越能讨了她们的欢心。明白么?”
于是钟南便明白那袁姨娘必定不像表面上表现的这样仁和慈祥了。不过好在有她那一句话,扫书着实拿了不少好点心给他吃。午饭前苏名溪也回来了。见到钟南十分高兴,又听他得来的那些消息,果然各地征粮贪墨巨大,虽然心中愤怒。然而想到自己手中握着的几条线索,再加上这一次事件,想来能借此事一举将钱大人救出囹圄,这才又觉着心情舒畅了些。
因又问阮云丝的情况,知道钟南是连家也没回就赶到这里的。不由十分感动。竟亲自命扫书去通知厨房,着实整治了一桌好菜来款待钟南,之后又命人将他好生送回村里。其实以他的心思,是恨不得自己来做这件差事的,然而那样也就太露痕迹了。
送走了钟南,只听外面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接着一个小孩儿就跑了进来。然后苏吟玉也走进来,笑道:“都是哥哥,你为了自己省心,就让我带着这小捣蛋精,去了白云寺,差点儿把人家主持的胡子给揪下来,下次我可再也不带他去了。”
苏名溪笑道:“好好好,我承你的情。改日陶登两样好东西送你。”说完却听苏吟玉道:“也不必别的好东西,上次你拿回来的缎子,不如再送我几件,我手上那些都用完了。其中有一匹水红色的我做了衣服,如今洗了几回,竟一点儿颜色都没掉,这可真是难得,哥哥你把这事儿记在心上,我就不再说嘴了。”
苏名溪一愣,脑海中不自禁就浮现出阮云丝的倩影。因怔了一会儿,却见妹妹玉手在自己面前摇晃着,然后疑惑道:“怎么了这是?莫非那织布的女子是哥哥的红颜知己不成?所以我刚刚的话让你回忆起来?”
小丫头越说越觉着自己猜得不错,忙凑过来陪笑道:“哥哥,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让眼高于顶的苏小公爷都思之不得辗转反侧啊?我倒是真奇怪了,对那些名媛千金你不屑一顾,竟还能让一个织娘拴住了神魂?”
苏名溪不等回话,妹妹这嘴就巴拉巴拉说了一通,他只得无奈苦笑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明白了,妹妹如今大了,算算也是待字闺中的年纪,莫非是在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操心了?这个你放心,我必叫母亲……”不等说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