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的?我可曾逼迫过你?你若是早说自己做不到一生只有我一人,我也不会自贬身价与你拜堂成亲,白白将我的女儿贞洁,喂了你这负心人。”
阮云丝自然也是意识到张灵信今非昔比,他能以如此年纪就得甄言青眼有加,就能在官场上春风得意。如此的心机智慧,自己若不小心应对,说不定便会中了圈套。因此她立刻就将从前的那些誓言拎出来,字字句句都直指对方不守诺言,负情薄幸。
张灵信被阮云丝连珠炮的质问着,有心要说话,可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到最后,阮云丝更是掷地有声道:“无论如何,说我当日是被你花言巧语蒙骗也好,说我是少女无知也罢。总归是我眼瞎,所以这枚苦果我吞了,吞得毫无怨言。恨只恨,你这会儿又来纠缠什么?你以为你摆出一副不计前嫌的嘴脸,就是大度了?别想得美了。你如今既已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便该明白我当日是逃了谁的婚?难道你觉着自己会比苏小公爷更好?为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连国公府都不肯进,何况如今你张大人一个小小大理寺少卿的家门。”
她说到这里,便顿了顿,一字一字道:“聪明人一点就透,我言尽于此,太太和张大人请好自为之。阮忠,送客。”
言罢,竟是转身拂袖而去,只剩下大门口守着的老家丁阮忠在那里左右为难。只不过张灵信即使心里再恨,脸皮也总是有限度的,因呆呆站了一会儿,便看向佟夫人,微笑道:“云丝许是心情不好,正让夫人撞上了,她就是这个性子,您别怪她,怎么说,您是她的嫡母,她的长辈。若您有心为难她,难道她还能违背了您的意愿。小侄衙中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话音落,便转身出门,即使刚刚被阮云丝那样当着佟夫人臭骂了一顿,他的步履依然是从容不迫,只是眼中冰霜却是越来越深。
哼!云丝你既无情无义,就休怪我不仁。今日你如此辱我,若我不一样样加倍讨回来,岂不是枉为男人?等着吧,你不肯嫁我,我偏要再娶你一回,你不想我纳妾,我偏偏要纳,一房接一房的纳,到那时,我让你这个正妻在小妾面前连腰板都挺不直,头都抬不起来。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为今日的所言所行悔恨终生。
张灵信脑海中回想着自己最后对佟夫人说过的话,他相信对方一定可以领悟自己的话中之意:哼哼!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老侯爷已经是个废人,佟夫人虽然不能再插手内宅的事,对于儿女的婚事总可以做主的。当日钟秀的事情,阮云丝可以好运逃过一劫,但轮到她自己,却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佟夫人是她的嫡母,为她的婚事做主,这是名正言顺的事。而这一次,她还想故技重施逃婚,哪里还有那么容易,严加防范之下,定要叫她插翅难逃。
带着这样的满心恨意和算计,张灵信昂然而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警告
这里佟夫人在大厅里直坐了半个时辰,才觉着身上的颤抖逐渐停止。一直到此刻,她的嘴唇还是青的。由此也可以看出这女人的脸皮之厚,若是别的侯门当家主母被一个女儿如此教训侮辱,只怕早就气昏过去了。但佟夫人不但没晕厥,甚至站起身后,只在地上行走了几步,便活动如常了。
“这个死丫头,我绝不会放过她,绝不会放过她的。”佟夫人一边喃喃念着,一边转过屏风,从后门出去,却不料一抬头,便看见花架下,阮云丝正静静站在那里,见她出来,对方便慢慢上前,看来是专门等着她的。
佟夫人情不自禁就挺了挺腰身,面上换了一副倨傲的神情。
“太太……”
阮云丝轻轻叫了一声,语气本不重,当真是和长辈说话时该有的轻声细语,然而那眼中的讥笑之色和冷若冰霜的面孔,却无不显示出:她根本没有把佟夫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