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一毫的灵动之色。全身虽然没有一丝伤口,但看见那个医疗忍者抱歉地摇头,以及听见他表示无奈的话语的时候,白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仿佛坍塌了一般,产生了就像那时再不斩先生死去的瞬间产生的绝望感觉。
他不仅连自己的价值证实不了,现在连自己唯一的温暖也要失去了……吗?
那时的他,比起当时再不斩先生被千鸟刺中瞬间的时候还要无力,还要痛苦。因为那个少年,那个每天早上揉着眼睛吃着他的早饭,对着他绽放灿烂温暖笑靥,那个拥抱着他一起取暖,那个疲惫地将头靠在他身上,给了他再不斩先生没能给予温暖的少年,对他而言比他自己想到的还要重要。
这些等待的日子里,他每天都要祈祷一番,每天都坐在病房里呆呆地看着少年沉睡的面容和眉宇间微微地皱褶,然后忍不住伸出手来帮他抚平。看着他在梦境里绝望地挣扎,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面孔。他突然产生了比对卡卡西还要浓厚的对宇智波鼬的恨意。
也许对于再不斩先生来说,死亡可能是对他野心最后的终结,也许也是再不斩先生所希望的那样。而鸣人……却在疼痛里徘徊无法逃离。他和鸣人在一起几个月,清楚地明白少年是怎样倔强不肯逃避的人。正因为了解,所以才愈加痛苦。
他和他,一起在痛苦。
而现在,他只有看着他,心里的伤痕才开始慢慢被抚平。他只要看着他的微笑,他才感觉到自己的疼痛慢慢开始平复。
他们是拥抱着互相取暖的亲人。而他是他,无可代替的温暖。
“白,早上好。”良久不曾开口说话而有点小小的嘶哑的声音响起,少年的面庞苍白中透着点虚弱,但他的挂着的笑容无懈可击。
如往常一般,充满着活力地,如此说着——早。
于是白闭了闭眼睛,敛起有些脆弱的表情,露出如往常一般温和美丽的笑靥,“鸣人,早上好。想喝粥吗?”
“当然。早上能喝到你做的粥,那可真是太好了。”少年唇角微微地弧度在门被“砰”地一声撞开的时候更明显起来。
站在门口的少年脸庞处在阴影中有些看不清晰。但他的嗓音透着淡淡的颤抖,在这间寂静的病房里透着某种不可置信,他带着惊喜和害怕的声音和着那阳光缓缓流淌,
——鸣人……你醒了?
鸣人从未听到那个少年用过这么轻的声音讲话,他从来都是挂着那副不服输倔强的表情,用有些不屑嗤笑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人,但看着他的时候,黑眼睛深处那抹荧光凉得不可思议,平时总是有些讽刺的笑意缓缓平和起来。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可以冰冷可以漠然可以不屑可以柔和可以讽刺,但从来都没有过这么轻。
轻到仿佛空气里浮着的易碎的气泡,轻轻一碰就破碎了般。
“恩。我醒了。佐助。”感受到心脏微微的疼痛,鸣人轻轻皱了皱眉,声音却染上了阳光柔和的温度。
少年缓步走进了阳光,迎光而立的少年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亮光如乌黑的天空里划过的亮闪闪的闪电,如那炸响的惊雷一下子乍然而开。那些沉寂的毫无生气的黑暗,终于开出了无比灿烂的花朵,无一不摇曳着温暖的笑颜。少年第一次用那种绝望中终于绽放出希望,浴火的凤凰重生的眼神和那样的笑容——蝴蝶一瞬展翅的美丽灿烂的笑容看着他。然后他带着那样的表情第一次和平常慢吞吞的模样截然不同不顾礼节地飞奔过来将他拥进了怀里,少年的怀抱透着黑暗的冰凉和着阳光的温暖,以一种无比矛盾又莫名融合的姿态展现了出来。
面对着投射在脸上的阳光,黑发少年的表情终于缓缓沉寂下来,透着淡淡的安心。这么多天来,他觉得一直有些飘忽不定的心脏终于回归原位重新开始跳动起来。一下一下,终于真切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