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皝从来都没想到过这是个阴谋,他急于为自已证明清白,他相信这其中必有误会,或是有小人在暗中挑唆,凭着父亲的英明,与自已的问心无愧,必然能洗去罪名。
于是,慕容皝非常配合的除去兵权,并谢绝了心腹部将的陪同,当天就离开洛阳启行前往寿春。
‘快了,到了建康,一切将会真相大白!’慕容皝的心里充满着自信,转头招呼道:“诸位,咱们快些入城,明日一早出发!”
众人陆续点了点头,但依然保持着阵形不变,“环护”着慕容皝向城内行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近百骑从前方城门内驰出,看这架式,竟是直奔已阵而来!
首领一挥手,骑队立刻停下,均是向内侧挤了挤,他们奉有慕容廆的密令,如果慕容皝意图逃走,或是有不可测事件发生时,必须要取下慕容皝的性命,甚至都有人把手探入腰间,捏上了暗器!
“哈哈哈哈~~原来是慕容三郎君亲临寿春,怎不事先告之一声?老夫也好列队相迎啊!”疾奔而来的骑队渐渐放慢马速,一个爽朗的大笑从中传来。
来人正是祖约,包括慕容皝在内,所有人均是一怔!
慕容皝拱了拱手:“皝有急事需往建康,事发仓促,是以未曾预先招呼,还望祖将军莫怪我等不请自来!”
“哪里,哪里!”客套声中,祖约翻身下马,径直走了过去。
按理说,这时慕容皝也该下马以示礼貌,不过,他明白自已的处境实与囚徒无异,不由看向了首领。
说实话,首领也很为难,心里早把祖约的十八代祖宗给挨个骂了个遍,这一路,他们也是胆战心惊,生怕出了任何意外,问题在于,目前并不方便以囚车把慕容皝锁向建康,毕竟从名义上说,慕容皝只是去建康解释,而不是去认罪伏法。(未完待续。)
第二五五章 一枚腊丸
祖约再是如何的无能懦弱,好歹也是一方镇将,何况这人还出了名的心胸狭隘,首领就担心如果因为一时的失礼而惹翻了他,岂不是无端招来麻烦?坏了刘琨大事那是万死都不足以辞其疚。
首领略一迟疑,给慕容皝施了个眼色,慕容皝点了点头,立刻跳下马匹,迎了上前。
就如同多年老友一般,祖约半点也不见外,他热情的握上慕容皝的双手,哈哈笑道:“早就听闻慕容三郎君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玉树临风,一表人材!既然途经我寿春,老夫自当一尽地主之谊,来!快请入城,老夫备下一席薄酒,为三郎君接风洗尘!”
慕容皝还未出声,首领已抢先一步拱了拱手:“三郎君此行负有重任,大将军曾特意交待过,切不可饮酒误事,咱们叨扰一夜,明日天亮便走,还请祖将军见谅!”
慕容皝也极为配合的跟着道:“父亲下有严命,皝实是不敢稍有轻忽,呵呵~~失礼,失礼,这样罢,待过些日子回返,必与祖将军把酒言欢,当面赔罪,请祖将军匆要记较才是。”
祖约现出了遗憾之色,摇摇头道:“唉~~真是可惜啊,不过,老夫非是不明事理之人,那今日便与三郎君作下约定,下次相见之时,不醉不休!来,三郎君请随老夫进城,屋舍已着人安排,只是时间仓促,还望匆要嫌弃简陋!”说完,拉起慕容皝向着城内走去,连手都不松。热情的不得了!
“祖将军何出此言?能有一席容身皝已是感激不尽。”慕容皝不方便推辞。匆匆称了谢就随着祖约步向城池。不过,他分明感觉到手心被塞进个腊丸,不由目中诧异之色一闪,而祖约神色如常,仿佛与他全无任何关系。
慕容皝也不好当面问明,只得掌心攒紧腊丸,与祖约打着哈哈边走边说笑。
看守慕容皝的亲随们未有发现任何蹊跷之处,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