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幽默,公主殿下也很给面子的不时掩唇轻笑,温婉可人的模样只看得姬长故眼迷心醉,更是兴高地讲着趣事,甚至把昨日差点被下人诓骗的糗事也拿来博公主一笑,当然,叙述的重点当然是他如何发现了真相,即严于御下又宽厚待人。
“姬公子,你说那藏姑娘正在庄上做客,不知紫陌可有幸结识?”万俟紫陌笑语嫣然。
“公主请稍等片刻,我已着人去请了。”姬长故颇有些自得于自己的先见之明。
“……”万俟紫陌略顿,“即是紫陌想结识藏姑娘,自是紫陌去请才好……”
“呃……”姬长故一愣,虽说公主并未怪他失礼,不过他也确实忘了公主一向礼贤下士,从不会自恃身份端架子,好在他也算反应快——以他的身份代公主去请人,不能算失礼了吧!。“公主乃千金之躯,且长途跋涉,身子定然困乏,这请邀之事,长故不才,自荐代劳。”
边说着,姬长故已经自顾自地起身,叠掌躬身一礼。
“这……那就有劳姬公子了。”公主殿下颔首致谢。
于是,姬长故就屁颠屁颠出了厅,留下一屋子伺候的下人和一个公主、一个已婚男。
端着茶盏,万俟紫陌轻轻地滑动着杯盖,虽然心底日日挂念的人近在咫尺,她却连看都不敢往他的方向上看一眼,唯恐她的双眼出卖自己深藏多年的情愫。
是的,她很清楚。他已是有妇之夫,她不应违背伦常道德妄图肖想,可是……终是抵不过心中的渴望,万俟紫陌垂首偷偷凝向一旁端坐的项贺楼。只见他脚踏一双高筒马靴,玄色的筒身包裹着修长的小腿,一身窄袖亲身绯色绫袍系着莽龙金饰青玉带,再瞥向上,便是那红唇挺鼻星目浓眉。论样貌,同辈之中较之出众者虽不多但要数她也可以数出几个,可只有他……
五年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卿卿惹情浓。每次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要慧剑斩情丝,可每次再见他时,他都会以更英武、更伟岸、更潇洒、更令人倾心的神采出现,让她如何断、如何自持?
而让她每每心生奢望的是,他虽已嫁,但……并未侍奉妻主一日,那舍家的小家主八年来也毫无消息生死不知。据她所知,就连舍家的宗老们也不知道舍脂的近况,舍家在老主公的主持下,甚至已有打算另立二小姐舍昕为家主!若是舍昕做了家主……
万俟紫陌不禁心中一甜,舍昕,她的闺中蜜友,也是唯一知道她心中秘密的人,她的同盟。若是舍昕真的做了家主,那……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这次,又要辛苦项将军了!”万俟紫陌柔柔地说。
“末将职责所在,岂敢称辛苦,公主言重了。”项贺楼的声音不仅充满磁性低沉,而且有着内力深厚之人特有的浑厚,听得公主殿下从耳朵到心里一阵的熨贴。
项贺楼其实很想走人。
并非他对这众人称道的紫陌公主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更不是她曾苛待他或是不好伺候之类的。平心而论,紫陌公主绝对衬得上她那“第一世家女”的称号,平日里出宫也只是四处走走去一些雅致的场所,不至于让他和手下的人为难,待下更是亲和,打赏也大方,他手下的将士都很喜欢跟着紫陌公主当值。但是……
那家伙说紫陌公主对他“有意思”!
该死的有意思!每次他护卫紫陌公主出宫后再回到家里遇到那家伙,那家伙就会用一种该死的表情看他!活像是——
该死的!
这个世上最让他高兴的事一定是一点点把那家伙捏死!不!他一定会找到那家伙的把柄,然后把这八年来蒙受的屈辱加倍地还回去!一想到那家伙会惨兮兮地求饶,他真是想现在就仰天大笑三声啊!
“项将军……近来可安好?”万俟紫陌可不知道此刻表面上看上去严肃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