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沉心静思,脑中空明,剑招使出时点到即止,恰恰都能夺取一头莽兽的性命,而每一招所耗费的真元,也越来越少,逐渐接近那最完美的出力点。
忽然间,他振臂而起,剑光扫动——
“嗤嗤嗤!”
最后三头金角莽兽也倒在了他的剑下,其头颅滚出,但断口处却只有一条血线而已。
徐子青静静站立,回想三日前见到的那南峥雅使出的火焰,似乎对真元的运用上,又有了些许明悟。
然后,他将长剑收起,决心再去试一试其他的术法。
自打收下胡雪儿后,徐子青只把莽兽内丹放了一些在御兽牌里,并没有准备让她出来对敌。
而因着又见识到一位强者,他修炼起来也更加卖力,干脆夜晚也不回去,专心在平原深处磨练。
这几日徐子青见到的独角黑角莽兽越来越少,赤角、金角的则慢慢增多,甚至一些双角莽兽也开始出没,足见他已是愈加深入了。
同时他也见到更多厮杀惨况,不仅是莽兽与修士、武者之间,莽兽与妖兽之间,同样有不少争斗。
这平原深处,比徐子青所想有更多的妖兽,而且似乎也在平原里占据了一席之地。这让他又不由想道:那几乎三年一次的兽潮,不知同妖兽有没有关联?抑或当真只有莽兽的缘故?
不过转头他就将这一片好奇之心按下,莽兽平原多年如此,内中规则早已定下,他只管在此苦修就是,旁的事情,还是莫要多想得好。
如此徐子青在莽兽平原里,又足足待了半月,才出去与乾武小令相见。随后他再度进入平原,再度磨练数旬,只待将要休整之时,方会出去一趟。
这般连续苦修,不知不觉,已过了半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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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令主,近来你这小令收获当真不错,可是得了不少贡献点!”
“哪里,不过是运气罢了。”
“听说……有一位仙长在你处挂单?”
“仙长之事,泰某不敢多问。”
三营贡献堂前,有数人正在对谈,有一方既是羡慕,又有试探,另一方则笑着与他来往,说话十分谨慎。
乾武小令这半年以来在军中评价足足上升一等,自然引起不少注意。
泰峻才刚交了兽皮与主事查看,此时又得了一些贡献点。他应付一干人后,便与同伴一同离开。
然而他们却未发觉,在他们刚刚离开之后,又有几个人影悄然现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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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乃是四个仙道修士,俱是化元期的修为。
其中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说道:“阿勿,你查得如何了?”
另一个矮小的便说道:“镇边城里每日来往挂单之人都是极多,不过分别是修为在化元期、金丹期的师兄弟却极少,且戮剑真人气质特异,也有不少人听到他的名声,略作打探,就得知一二。”
还有两个青年修士也说起话来。
“我也已查探到,半年前的确有那一对性情殊异的师兄弟到此。”
“他们两人到来之后便即分开,那位师弟便挂单在这乾武小令里。”
之前的矮小少年又道:“再看这半年来乾武小令声名更盛,显然也有猫腻。”
他们三人连番计算、推测,那高大男子便沉沉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徐子青必然是独自在平原里苦修去了,只消我等能将他找到,便是神不知、鬼不觉。”
矮小少年却再开口:“我等跟着乾武小令,多半能得到徐子青的消息。”
高大男子略作沉吟,终是摇头:“正因乾武小令近来颇出风头,方不便盯梢。不然若是给军中注意到,反为不美。”
另两人就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