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把西王母祥云图的原始图稿都送给二?”
四姑娘手里的针线一顿,震惊地回头看她一眼,片刻垂下眼眸,沉默半晌,深吸口气,说好,说便是。只是我不想见二,还是送给她吧。”
“也好。”
“稍坐片刻。”四姑娘站起来,走出绣房。
听她脚步声方向,去的应该是卧室,阮碧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些针脚密实的绣品,心想,她果然把西王母祥云图的样稿藏起来了。等了一刻钟,四姑娘才,手里拎着一个包袱,搁在案子上,解开包袱,说,你数一下,总共十六张样稿。”从出去到进来,再到,眼睛自始而终没有看过阮碧,但神情无一丝一毫的不舍。可见她下定决心后,还是能果断行事的。
阮碧暗暗折服,说,你可生我气?”
四姑娘终于抬起眼皮看着她,半晌,嘴角扯起一个无奈的笑容,摇摇头说我若是,我也会这么做的。”顿了顿,又说,“常夸我心思缜密,仔细说起来,才是。”
“你不怪我便好,至于其他……”阮碧顿住,夸海口许空诺她不喜欢,想了想说,“风物长宜放眼量,看着就是了。”
四姑娘看着她一会儿,眼底一丝琢磨一丝探究,直到她离开,都没有点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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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求近反远
回到蓼园东厢房,阮碧叫上秀芝。
秀芝接过包袱,听说是去二姑娘的院子里,着实不乐意,嘟嘟囔囔地说姑娘,二姑娘就是个疯子,咱们还去触她这个霉头作?”
阮碧不以为然地说她若是疯子,也是被我气疯的。所以,我见她会触霉头?她见我才是。”
秀芝偏头想了想,说姑娘说的好象也有点道理,不过我一看到二姑娘的脸,心里就硌的慌。”
到二姑娘住着的韶华院,却被守门的婆子拦下了,说是二姑娘生病了,不能见客。
今日早请安,阮碧就听说她病了,只是不是真病还是假病。
想了想,阮碧带着秀芝又往大院子去。
稍稍走远,秀芝笑嘻嘻地说看来二姑娘真的是触了霉头,活该,话该。姑娘,不怕跟你说,昨日她在马车里发疯,我真想一脚踹她下去。还有她朝你扔金子的时候,我也很想上去给她一个巴掌。”
阮碧粲然一笑,说你如今胆子倒越发地大了。”
秀芝吐吐舌头说这可都是姑娘惯的。”
“如此说来还是我的?”
“不是,是我的福份。”秀芝神情微微黯然,“姑娘,你吗?母亲说再过一年就可以赎我了,我从前巴不得她早早来赎我回家,如今……却舍不得姑娘了。说起来这赎身的钱,大部分还是姑娘赏的。”
阮碧很喜欢她的开朗活泼,心里也有点黯然,默然片刻说回家做女儿,总好过在别人家里听人使唤。再说,你,咱们也可以时常见面。”
最后一句,其实是十分飘渺的,先不说两人将来嫁到哪里,单说各自结婚,又门弟不同,如何往来?不过秀芝听了,还是略感安慰,深吸口气说不说这个了,姑娘可二姑娘扔你的金子让谁捡走了吗不跳字。
“谁?”
“是侍候花木的林嫂子拣走了,她不敢留着,交给大。结果大只赏她三百文。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听到她跟几个要好的丫鬟们抱怨,就当初该咬一口下来。”
间,已到大院子里。她正跟几个主事说事,见她,神色微动,三言两语把几个都打发走了。却又不叫她坐下,先接过宝珍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地用盖子拨着茶叶。
这种给人下马威的初浅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