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久得黄药师以为他睡了,才听到一句轻轻的回应:“必定扫榻相迎。”
次日,经一夜混战,还留在华山之巅的只有寥寥几人,花满楼远远站在一处平地上,听着,众人混战的声音,心中一阵佩服。
洪七公和欧阳锋,走的是刚猛路线,洪七公一支打狗棍耍得出神入化,对上欧阳锋的仗,两人对战得不亦乐乎,谁也顾不上,嗯,貌似,这两人有JQ,花满楼不负责的想着。
段皇爷指法凌厉,而王重阳和黄药师,一个走沉稳路线,一个是轻盈路线,只是,花满楼微微叹息,王重阳气息绵长,出手极有分寸,而且,听来几人都已使出真功夫,就王重阳一人如信步闲庭,只一味谦让。是的,是在谦让,偶尔还有压抑的动作。而且,身法飘渺,论单打独斗,他们都不是对手。心中微涩,万般感觉,却是难以形容。叹气,终究,黄药师还是太年轻了。
几人大混战,内力气劲逼得其他人远远避开,花满楼算算时间,揪过一个倒霉的路人,微笑的问明情况,干脆的转身就走。三两下就消失了。
此次华山论剑,一路上死伤无数,花满楼向来见不得杀戮,但此处是金庸的小说,没有楚留香不杀人的规矩,因此他一直极为不适,现下离开,只是想为那些送命的路人安葬,使他们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花满楼花钱请了一个小喽啰,循着血腥的气味,一路收殓尸体。
转眼,天色已晚,几人经白天的打斗,已经是异常疲累,黄药师左右看看都不见花满楼,不由心生担忧。虽知花满楼某方面可以说是彪悍,但始终还是无法放心,一刻不在身边,他的心似乎始终是悬着的。
这时花满楼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缓缓的踱步回来,远远地倾听一下:“耶?结束了吗?段皇爷,洪帮主,欧阳先生,王掌教,药师兄,都累了,准备晚膳吧。”
黄药师阴沉着脸,心中有一股气,想发,又不能发,憋在心里。他本豁达之人,最后也只是哼一声,也就不去理会心中一样的感觉。
花满楼不杀生,这点与他生活了几日的黄药师知道。所以看见他手上的食盒,就知道他是因为眼盲又不熟悉本地情况,所以没摘野果之类,又不愿杀生,于是买了吃食上来,但食盒的大小有限,本来就只是堪堪够几个大男人吃饱而已,此刻几人都是比了一天的武,这些东西显然就不够看了。于是就起身离开,准备再打些野味来。
听着黄药师离开的脚步,花满楼微笑,他原本就是算好了的。看书的时候就有听别人说,黄药师于厨艺一道可能甚为精通,几日相处黄药师也有提到,只是黄药师再不拘小节,到底是君子远庖厨,毕竟会做不代表要做。因此花满楼一直也没有尝试到,这次他算好了食量,就是要让他下厨,江湖人在外,烤些野味也算正常不是?
黄药师回来的很快,毕竟武功到了他的程度,几只野鸡野兔连小菜都不算,都是已经杀好的野味,黄药师迅速的从身上拿出各种调味品抹好,放在架子上慢慢烤。
花满楼已经摆开的了菜,等黄药师一坐下,几人就开始吃了起来。黄药师不知怎的,就有一种小户人家的夫妻招待客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满满的,很是舒服。
一时佳肴既尽,黄药师烤的东西总算好了,花满楼起先特地留了肚子准备吃,而其他几人则是本就没饱,于是几人又再开吃。
黄药师撕了只兔腿递到花满楼手里,花满楼默默接过,微点了个头表示感谢,就在一边斯文的把肉撕了一片一片的吃,黄药师与段皇爷也如此,欧阳锋虽不粗鲁,但到底是江湖中人,吃的颇为豪迈,王重阳是出家人,茹素,所以并未加入,只在一旁拿出自己预备的干粮,继续啃,只有洪七公,完全没有形象的撕咬着鸡腿,一边嚼,一边还不断发出感慨,大有从此跟定黄药师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