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地解决掉。否则,我会考虑将你的命一并送出去。”纳兰敬德说完这句话,冷冷地收剑,拂袖走出地宫。
纳兰福上得前去,递给纳兰禄一条汗巾想让他将唇边的血渍拭去,未料,纳兰禄反手挥开,不发一言,阴郁地走出室去。
纳兰福莫奈何的一笑,收回汗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似乎,唯独他,心思,都是围着父亲在转。
或许,也正一次,当初在泰远楼,父亲选择的,是将他带走吧。
那场绝杀,被砍到血肉模糊的尸体,是最好的掩饰。
只是,那晚的一幕,每每在他心里晃过,都会让他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
一如,现在,这样。
檀寻,禁宫,栖凤宫。
从高高在上的皇后,一夕之间沦为被禁之人,是怎样的心情,西蔺姝现在,很是清楚。
这么多年,深宫沉浮,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却是这样的收场,怎不让人万念俱灰呢?
不,或许,还不能说是收场。
毕竟,太后拿下她时,并没有把她丢给审讯司,也没有昭告六宫,仅是让莫梅过来与她说一句话,若要保证西家的声誉,最好还是交代出奸夫是谁。
奸夫?
这个罪名,真好。
太后,果真是老谋深算,竟扮出一场,假昏迷的戏。
她,误中了其道,方看到,这些许事里,一环扣着一环,要的,就是生生将她勒住,绝除后患。
彼时,她真的太天真了,仅是忧虑着颐景行宫的殇宇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此事的背后,该有着让她更担心的转变。
她唯一能做的,是在这转折前,先下手为强。
光靠闵烟传话,无疑是传布清楚的。
好不容易熬了十多日,待到颐景之事稍稍平息,她从父亲那,探来口风,是将这事做平常的山贼劫官处理,源于这伙山贼全数被刺死,根本无处可查,只另敕封了荣王为孝端康和硕亲王,入葬亲王陵。
她这才命闵烟传纳兰禄进宫,想对宫里太后的事做个收场。
毕竟,这事,越来越搁得让她心里不安起来。
结果,恰被抓个正着。
这步棋从一开始,她就被围在了当中,所有的后路,随着兵行险招的那一步,全被切断了。
以奸夫这个名义,轻而易举地,就能让她死。
包括,腹里这个孩子。
皇嗣的血统要求足够的纯正,若有一点的质疑,都容不得。
而她的父亲,即便存了保她的心,碍着这条,又从何保起呢?
一步错,步步错。
是从西蔺姈被赐婚,轩辕聿竟有些犹豫开始的吧。
西蔺姈长得太像姐姐了,正因为这份象,让她容不得,她时时担心的,是皇上最终会由于不舍,临时驳了这桩婚事。
她的圣宠已微薄,不能坐以待毙呀。
要让一个女子永远失去进宫的权利,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并非处子之身。
于是,在那次宴饮时,她先将西蔺姈招至宫里,倘若,那时,西蔺姈能表明心志,或许,她不会下此重手。
可惜,西蔺姈在看到姐姐的那只猫时,仅是抱起那只猫,说了一句她不该说的话。她说,这只猫真可爱,若姐姐没有余心照顾,不如就让妹妹照顾吧。
这句话让坐在一侧的她,如坐针毡般再坐不下去。
如今想来,不过是小妹觉得她的神经每时都处在紧绷的状态,才会说出这句话,想替她分担吧。但,落进她彼时的耳中,却只让她往一个方面去想,就是小妹存了取而代之的心。
于是,她起身,行到小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