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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疲劳,这是在西楚开始的十几天仅有的感觉,识乐比我大一个月,所以他总是以哥哥的身份照顾我,每次讨来吃的都把大部分骗我吃了。到西楚的第十五天,我们到了坯城,在坯城最繁华的一段街找吃的,我们站到一家很漂亮的店门口,识乐用已经脏兮兮的袖子擦擦脸,又擦擦我的,我们一如既往抬起头笑着向门口的小厮讨吃的,小厮正想赶我们,却出来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送着一个官员装扮的人。正准备离开,我们却被他叫住了:“这俩小子,等等。”
他一男人说话却一腔的脂粉气,听得我和识乐面面相觑,反应过来忙转身笑着继续讨吃的,他让我们抬起头看他,我们便都抬了头,他看了笑着说:“是不是无处可去?看原也是大户的公子吧?南翎来的?”
我们不敢答话,怕多说露馅儿,只是点了点头。他接着道:“我的流芳院愿意呆吗?吃得饱穿得暖,你们现在还小,现进来干些杂活儿吧,生得都还唇红齿白的,不错。我原先也是南翎人呢……”
有吃的、有活儿干,我和识乐毫无迟疑,当下就点头应了。直到在里面打了一个月的杂才明白,我们进的是男娼馆,领我们进来的是馆子的二当家,大当家从未露过面,于是,我和识乐商定,存好铜板儿找机会逃……
在里面呆了半年后,我们终是找到了机会,是大年三十儿,其间因我们是一堆小孩儿中长得最好的,当家的为了我们以后能卖个好价钱并没有让我们当娈童,算是幸运的。年三十儿的晚上会闭馆,馆子里所有的男妓会聚在一起过年,只因都是无根之人,无家可归。后院有个狗洞,我们数好了存了半年的十几个铜板儿,打算在他们酒至酣处时一起逃!
可是,我们并没有想到看院子的老头儿会坏事儿,竟还是个练家子,平日根本看不出来,我们刚爬出狗洞,他就喊了人来追我们,我们没命地逃,还好被音伯父逼着练过武功,逃起来还不是很吃力,只可惜,我们毕竟是孩子,逃了一条街远就又被拎了回去,怀里的十几个铜板儿也被那老头掏走当酒钱了。
一顿打是少不了了,谁知二当家刚要下板子,门外却来了一个人,一身黑衣,脸如雕刻过一般棱角分明,他扔下五片金叶子冷冷道:“这两个孩子,我要了。”
命运就这样又和我们开了个玩笑,只因我们在一条街上逃了一把,露出了武功底子,便被西楚皇子楚幽冥的手下锦鹰撞见看中了,并且买了回去。我和识乐还是很高兴的,明白了一切被领进那个后来住了整整五年的无忧院时,我们从未那样感激过曾逼我们练武的师父……
在无忧院的五年是辛苦的,院里远远不止我们两个,一共百十来个和我们一般大的孩子,而每日都被逼着苦苦练武。练得好,便吃得饱;练不好,往往要被罚一整夜。我和识乐知道这是我们成就自己的机会,便一刻也不放松地苦练。直到五年后的一天,我们都被喊至院中,那是第一次我看见楚幽冥,十七八岁的年纪,紫色的双眸里却满是深邃,一望不见底,我心里一咯噔——这样漂亮深沉的一个紫色少年,只静静站在那里,就能让我感觉到威严与压迫,好不寻常的人!
他的眸光淡淡地扫过了我们,便和锦鹰一起带着我们去了西楚有名的黑林,西楚有六成的土地是沙漠,而黑林就在沙漠的边缘,因里面猛兽毒虫极多,这一带杳无人烟。他只在林外说了一句话:“这黑林是我常玩的地方,要想跟着我,便活着从里面出来!”一句话落地,百十来个孩子,便都进去了……
整整三个月,我和识乐并肩杀虎斗怪,艰辛自不用说,林子里多是毒果,水里的鱼也是有毒的,根本都不能吃,我们只能靠进来前锦鹰发的一人半包的干粮度日,偶尔能杀死一个猛兽烤了充充饥,渐渐的,林子里的尸首越来越多,成了猛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