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戴面具的人按照一种奇怪的节奏轻拍中间那扇门,门便悄无声息地开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厅。
靠门边的地方,耸立着一根硕大的柱子,只有一盏灯放在上面。昏黄、黯淡的光照着这个古怪的场面,呈现在暗影下的海燕眼里。
有一个披着白色袍子的男人侧身坐着,手肘支在柱子上,背对着拱门在仔细地看手中一幅卷轴。
这就是暗部的最高领导者,团藏。
两个戴面具的人单膝下跪,“报告团藏大人,宇智波止水从早上离开木叶病院至现在,没有任何异常现象。符合检查报告所叙。”
“是指丧失查克拉,不能使用忍术吗……”男人并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冷硬而刺耳,带着那种金属般冰冷的质感。“可还有人看到他使用火遁呢。据说,他发动火遁术时甚至还不用结印。你说是不是啊,小春长老?”
海燕这才注意到,阴影处还坐着两个年纪有点大的人:一个眯着眼老太婆和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子。
那老太婆轻轻咳了一声,她的声音和脸上橘子皮似的皱纹一样干瘪。“医疗班的诊断报告是不会出错的。你不应该怀疑那些,团藏。毕竟,那是村里最优秀的医疗忍者和最精密的仪器作出的判断。”
“那问题就出在宇智波止水个人身上了。”老头子用食指撑着下巴,若有其事道。“毕竟,宇智波族作为最强大的血继,有很多尚未公布的能力是不为我们所知的。特别是那个止水,被公认为第一高手的人。”
“你们下去吧,继续监视。”团藏背对着两人,随意地挥了挥手。
“嗨。”面具二人组在一团白烟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燕往里走了几步,靠着墙边,一脸阴沉地听着这几人的对话。
团藏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在黯淡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得阴森。“看来,木叶的优秀忍者——宇智波鼬,第一次严重违反了任务呢。不仅留下了个小的,还留下了宇智波止水这个更大的麻烦。”
炎长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严肃地问道:“关于之前三代火影向我们提的要求,留住这两人的性命,你们怎么看?”
“猿飞三代目大概老糊涂了吧,”团藏放下手中卷轴,冷笑道。“任何对木叶有威胁的因素,都是不允许存在的。如果木叶的枝干作出了错误的决定,就让我们深埋于地下的根部,弥补上这个遗憾吧。”
“意见中和一下吧。”小春长老干瘪的声音响起,“那个叫做宇智波佐助的小鬼,暂时应该还没什么威胁。若杀掉他,宇智波鼬或许就真的投靠我们的敌对组织了。”她面无表情地顿了顿,“至于宇智波止水,可先派人试探一下他。如果他真隐藏了能构成威胁的实力话,就由根部负责处理吧。”
“当然,这件事情不能让三代目火影知道。木叶的枝干,最近太松懈了啊!”炎长老慢吞吞感叹道。
“那就这么办吧。”团藏缓缓站起身来,“两位长老,不送了。”
“嗯。”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点头,他们的身形在摇曳的烛光中渐渐变淡。柱子上跳动的火焰劈啪响了一下,空荡荡的大厅终于又只剩团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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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波海燕立在暗处,他的牙咬得紧紧地。不可抑制的怒火如天边的火烧云般,迅速喷涌而出,占据了他整个灵魂。他的手掌攥成拳,指尖深深陷入掌心而毫无知觉。
这就是真相的一半了。这群老混蛋!原来这一切真的是任务!
想起那晚,十三岁的青涩少年在红色月光下近似绝望的悲伤,那滴转瞬即逝的泪水。海燕的心不禁一阵阵抽痛。
因为任务,你甘愿背负着这一切,独自坠入地狱吗?Itachi,你是怀着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