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莹白的指节处有细碎的咬痕,阿九抬头看向来人,琥珀色的眼眸,闪动着隐隐的流光,清明,透彻。
“京都全城禁止出入,东海的往来货船全部被驱离五十海里,凤岛主的船也不能靠岸。”云翳俯身,将她裹紧。
“他发现的可够快的,若是再晚一会,恐怕我们现在已经离开这里了。”阿九丢掉手中的树枝,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那个女人,凶多吉少。”战羽的脾气阿九再清楚不过,尽管阿九不是悲天悯人的人,可想到有人为了代替她而死,心里还是有一些愧疚,昨夜看到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象照镜子一样站在自己面前,一向淡定的阿九都有些吃惊。那个女人离去的时候只留给阿九一句话,“我知道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影子,可能的话……请给他个机会,很多个夜晚,他都在叫着你的名字……”
阿九闭着眼睛揉了揉有些混乱的脑袋,她几乎用尽浑身解数,挖空了她脑海里一切反追踪手法,可身后还是有大批的人追随她的脚步而来,身上这个味道掩盖不掉,真是害死人。
忽然,不远处的林子里一声清脆的鸟鸣声惊起了还在静默的二人,阿九和云翳对视一眼,悄悄的向下看去,安静的树林中隐隐绰绰的身影不断向前逼近,一个个小黑点还不断在山下聚集。
阿九打了个手势,云翳消失在原地,阿九细眯着眼睛,咬着手指,看着远处的人马,不一会,云翳回到她身边,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拉起阿九的手就走,他呼吸有些不稳,握在她手臂上的手指在轻轻颤抖,“他就在山下……”
两三只翠绿的小鸟飞快的从天上俯冲下来,在二人头顶盘旋,阿九眼瞳一缩,甩开云翳的手,低声道,“快走!去和凤陵焱会合,我会再联络你们。”云翳抬头看向阿九,她表情依然是淡然安静,但是仔细看她的眼睛,却可以看到一种莫名的烦躁和恐惧,这种情绪云翳还从未在阿九身上看到过。尽管他不愿放开阿九的手,可他相信既然阿九让他走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云翳抬头丢出三枚暗器打向空中的翠鸟,鸟儿虽小,但身形极是灵活,三枚镖只打下一只鸟,绿色的羽毛在空中盘旋而下,云翳身影一闪,从树梢上飞快掠去。
看着远去的云翳,阿九静静的从腰中取出一枚荼皪花镖,夹在手指中间,转身闪进了一旁的山洞,山洞里漆黑潮湿,氤氲的空气能遮掩她身上的味道,暗处的眼睛闪着幽蓝的光,不一会,隐匿在黑暗中的阿九就看到几个黑衣人在山洞的入口处徘徊,她悄悄走上前,锋利的花镖轻轻刺破了黑衣人的皮肤,在他还未察觉的时候,一头栽倒在地,面色乌黑,双目圆睁着死去,阿九趁另一个人吃惊时,从背后捂住他的嘴,右手一紧,捏碎了他的喉咙,阿九是个天生的杀人专家,即使不用内力,单纯的利用技巧一样可以杀人于无形,连续两具尸体从洞中扔出来的时候,门口的人只略微停滞一下,又鱼贯而入,黑暗中的阿九快速移动着身形,只凭着一枚涂了剧毒的花镖不停的收割着他们的生命,直到阿九身边堆满了尸体,那些人才停止继续进来送死,点起火把站在洞外,一个披着玄色披风的男人漠然的负手静默在洞口,下颌紧绷着一语不发。训练有素的手下一动不动的站在他身后,细细密密的雪飘落在他身上,不曾溶化,缓缓的拂了他一身,直到一个黑衣人从山下走上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象雕塑般静立的男人才点点头,目光仍没有离开那洞口,仿佛要把那漆黑的洞口看穿。
“玩够了吗?”低沉的声音从洞外传进来,出奇的平静,似乎就象顽皮的离家的小猫,主人亲昵的呼唤它回家,“我相信你不会喜欢跟我玩下一个游戏的……”
过了很久,一个身影从洞内走出,一步一步向前走,阿九微尖的下颌好像刀刃一样雪白发亮,她垂着眼帘,只有浓墨泼洒般狭长的睫毛在清风中微微颤动,象是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