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腐朽的宫廷,这样一群蛇蝎心肠的女人……”话未尽,人已狂,说到最后竟慢慢平静下来,可云翳知道,阿九已是怒到了极点。
她眼中尽是凌厉的杀意,话语却是出奇的平静,“今天,我要你将刘氏的罪状一条条的交待清楚,然后我会亲手杀了你,但是在我杀你之前,你还有一种选择,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这样,你死的时候可以少一点痛苦!”
刘太后用讥诮的目光盯着阿九,眼眸中满是恶毒的恨意,“你以为就凭你能撼动我刘氏?你也太自不量力了,你以为可以用死吓住哀家,呸!……”刘太后一口血水吐在阿九身上。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的这个过程,无论什么样的人,他也许可以蔑视死亡,但他却不能无视痛苦,每个人都有个承受痛苦的极限,只要加在这个人身上的痛苦超过了这个极限,那个人就算是铁打的也会崩溃,何况你这无知妇孺,你所倚仗的刘氏在我眼里完全不值一文,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想坚持,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过一会儿,你在把什么东西都说出来后,你会象狗一样祈求我把你杀死,那个时候的死亡,对你来说是一件快乐的事!”
阿九平静的冷漠终于让刘太后变了脸色,此时,外面却突然传来打斗声,夹杂着刘丞相的怒吼声。云翳冲着阿九点了点头,吹了个指哨,四个黑衣少年突然出现在厅中,阿九一挥手,几个少年冲出门去,与禁卫军打斗起来,刘太后面色一喜,正欲喊叫,阿九的手已经闪电一般把她的下颌骨给卸了下来。
“看来,你是不打算考虑了……”
轻轻叹息一声,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里,阿九的眼珠一下子变成了魔鬼一样的冰蓝色……
正在殿外缠斗的人在听到屋里的尖叫声时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因为他们听到房间里传来另一种极其压抑的哀嚎声,那种声音,就像一只被割断脖子的猪在还没死透的时候突然之间被整只放进油锅里烹炸时发出的惨叫一样,那种惨叫在低沉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尖锐,那不是用嗓子在叫,那是用整个肺部和胃部与空气和人体内的体液摩擦挤压所发出的炸裂声,那是地狱深处真正的呐喊与忏悔,那样的声音,只听一声,就能让人骨头发软,门内的尖叫此起彼伏,还带着绝望的哭号……
半盏茶时间不到,只听声音,站在门外大多数的人脸就白了,还有几个吐了起来,他们根本不知道里面是怎样一种情况,连想都不敢去想,萧云瑞和刘灵远站在那里,完全怔住,还好,那个可怕的声音在不到一炷香的时候停了,然后平静下来,不一会儿,众人回过神来,打算继续往里冲的时候,门……开了……
阿九面无表情的从那间屋里走了出来,两只手沾满浓浓的血浆……
看着刘灵远和他身边的禁卫军,阿九的眼中闪动着一点精芒,动人心魄。
……将军,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将军,惜芜冤!冤!冤!……
那个爽朗的汉子最后一个笑脸在阿九脑中定格,她心中一痛。
外面站立的人齐刷刷的看着象死神一样站在那里的女子,她眼睛里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嘴角却噙着一抹笑。
刚冲进殿内的禁卫军突然一下子全部冲了出来,趴在地上猛吐,更有甚者当场晕了过去。
当萧云瑞跨步走近大厅时,眼前的情景触目惊心,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被吓疯了,吓傻了的后宫女人缩在角落紧紧抱做一团,静妃脸色惨白如纸的坐在地上,双目完全失去焦距,她面前是一地的残肢和碎肉,她身下的鲜血还在不断的股股流出。
刘灵远颤抖着手指着阿九,“你……你……”半天没“你”出来。他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任何罪名对于这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