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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陶小春故作镇定地说:“我要上课去了,没时间和你开玩笑!”
小夏拦住惊惶失措要逃离的陶小春,“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别再错下去了,还要死多少人你才罢休!”
“不是我要杀——”陶小春冲口而出,但随即发现自己失言,紧急刹车。“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你别缠着我!”
“你和它订了契约是吧?”小夏气得丧失理智,步步紧逼。“你很清楚你没有帮它完成契约上的规定,你认为它会放过你吗?所以你必须跟我说实话,让我来帮你,不然你是想被它杀还是帮它继续伤害别人,这两个都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别和我说那么多,其实你什么也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它没走!对吗?”
陶小春说不出话,脸色阴晴不定。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又怀疑小夏在诈她。她胸中充斥着巨大的矛盾,它们僵持着、对峙着,最后终于还是自私的心态占了上风。
这个女人没有证据!否则找她谈话的应该是警察!她一定在诈她!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反正这事没有人会相信,而她只要不在夜晚的学校里照镜子,那个巫婆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了不起她退学,永远离开这里。这样时间久了,它自然会离开,或者再想办法实现愿望。何况并不是她没有完成诺言,是巫婆自己的错才功亏一篑。不关她事,一切都不关她事!反正巫婆也没完成承诺给她的愿望,所以无论谁是下一个倒霉蛋,完全不关她事。这不是她的错,她完全没有责任!
想到这儿,她猛得推倒拉住她的小夏,不顾一切地跑开。
她的表情告诉了小夏可怕的事实——血腥玛丽被召唤出来后,没有完成契约是不会走的,就是说这个学校里的人还会出事,除非想办法驱走它。
小夏艰难地爬起来,追了两步,但却只能眼看着陶小春跑得无影无踪。她恨恨地看着脚下,心想穿什么高跟鞋呀,如果是穿球鞋,她保证能追到那个闯下大祸却不肯承担的自私新人类。
而更要命的是,从那一刻起,陶小春失踪了。
整整有三天,无论家里还是学校都没有她的任何消息,衣物和钱也都没有动,不知道她能跑到哪里去,或者说她出了什么事?小夏对此内疚得不行,认为如果不是自己太急躁,不马上当面追问她契约的事,完全不会有这种局面。陶小春出了什么事算她罪有应得,可万一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其它人的伤亡,又怎么过意的去!
她坐在还没有营业的酒吧里,一边唏哩呼噜地喝果汁,一边抽抽答答地哭,弄得阮瞻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胡乱地拍她的肩膀和背。小夏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头发上,“这样才叫安慰人,你打得我快内伤了!”
阮瞻笨拙地在她头发上抚摸了几下,还真让抽噎的小夏在长出了一口气后,稍微停止了一点。
“你知道我在学校时的外号叫什么吗?”小夏顺手拉起阮瞻的袖子擦眼泪,“叫砸锅匠。”
阮瞻不说话,任由她自我谴责,知道她发泄过对自己的不满后会舒服些。
“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外号吗?因为我总是做错事,一件事好好的,只要我一上手就会搞砸,总是好心办坏事。你说我怎么那么沉不住气,那么没有计划没有谋略呢!”
“谁说的?你——很好。”这是阮瞻能说出的唯一夸奖的话了,平时他对付来他这里的女客很自如,唯独对岳小夏总是不知说什么好。
“好什么呀!唯一的线索被我弄断了。我当时——我当时就是气得不得了,结果就忍不住质问她,哪知道会这样。这下好啦,下面要怎么办?难道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