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怒瞪着万里,不过心里也明白,如果再不想别的出路,他一定会越来越艰难。现在他左手的藤蔓被血木剑钉住了,这宝物如此了得,让他暗使了好几次力也无法把藤蔓收回,就算想扯断了藤蔓也不行;而他的右手,虽然看来好像在攻击万里,但实际上也是被万里拖住了,而对他最大的威胁——阮瞻还划制了保护屏障,让他无法用念力再攻击。
他的功力比阮瞻深厚,不过阮瞻相当顽强,而且每当他加大一点力量,就也会逼出阮瞻的一点潜能,总是让他无法压制住。现在他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另一只手被万里缠住,假如阮瞻来攻击的话,他肯定会落于下风。
他才这样一想,就见阮瞻走了过来,就像几分钟前他做的那样,一步步逼近,不过阮瞻好像比他还多了一种气势,一双眼睛有如不见底的深潭,让他不自觉的有些心慌。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怀疑起是否可以胜利,甚至是否可以全身而退!
怎么办?
目前他已经不能在一对三中占上风,而四周墙壁画的那些刺目的朱砂符咒也开始浮凸了出来,红色的墨迹像眼泪一样流了出来,连空气似乎也热了起来!
他明白这是四方阵已经彻底启动的信号,如果他还待在里面,不尽快破阵而去,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
他的大脑急速的做着判断,一念之间,只有选择弃卒保车,面对着越来越近的阮瞻,他匆忙念出一句古怪的咒语,只听“啪啪”两声响,他双手操控的红色妖藤齐齐从袖口中脱落,生生把他修炼的武器丢弃在地。
那妖藤似乎是寄生在他身体上一样,一脱离他的身体就失去了一切生命力,立即枯萎成两条没有生命的绳子般。
小夏那边还好,因为是血木剑钉住了妖藤,她没有受力,而万里那边可就不同了。他是和妖藤戗着劲的,此时突然失去对抗力,差点摔倒在地。
这意外的变故突生,使阮瞻本能的护住了两边的伙伴。而关正就趁这个时机一下子脱离了包围,跳到这个阵的第四方,也就是万物神的雕刻和那老旧荷包那里去。
对这个方向他是有忌惮的,不然也不会舍近求远。他不怕那个木雕,实际上多年来他除了自己的力量,已经什么也不信了。但他对那早已故去的师傅,心里还是有些复杂的心虚和愧疚。
虽然她只教导了他三年,但在阿百雅禁的身上,他体会到了在他的疯娘身上从没体会过的母爱。她教他开发自己的潜能,她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疼爱过他。
正因为如此,他虽然不是��族,却很想用��族的婚礼习俗来娶妻。他记得师傅那件嫁衣藏在哪里,所以才会让小夏穿那件衣服赴他的死亡约会,做他的鬼妻!这一切都证明。在他内心深处是渴望自己是师傅的孩子吧。
那三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至今他还记得她温柔的手抚摸着他的头顶,告诉他,那里面有许多了不起的神能,可以帮助好多人,可以保护一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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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知道他辜负了师傅的期望,假如她在世的话应该会感到失望和伤心吧!可是如果她一直都在的话,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不会为了达到绝对控制一切自己所爱的和所恨的东西的目的,不顾一切的折磨自己的肉体,炼制那些会让自己和别人都生不如死的蛊术。
不仅如此,他还有些怕,因为他亲眼见过师傅的神能。那不是他能企及的。他明白在师傅去世前的几周,对他已经心生顾忌,因为他无缘无故的用很残忍的方法杀死了一只小狗。其实那只小狗本来是他最爱的,只是一向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狗因为一块肉而奔向了阿乌,没有理会他的呼唤,他就杀了它!他从来不能容忍自己的东西有一点点背叛自己!
他对那个小小的荷包又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