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我以为他并不爱我,事实上我以为这世界上没人会爱我,所以有点恨他,恨他收留了我,却不给我一点关注。很没良心,是吗?”阮瞻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他教我什么,我虽然记下了,但从来不练习。就算因为天生良能而无意间能使用,我也封起来,绝对不用。我想让他生气,可是他还是什么也不说,好像看不到一样。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跟我比耐心!我五岁被送到他身边,十七岁他离开我,十二年来他一直那么淡然的对待我,我一直不明白他,不过现在有些懂了。虽然我说不出来,但好像有些理解他的心了。”
小夏静静地听着阮瞻说话,看着他眼睛里渐渐湿润,没有打断他,只是凑近了些,握住他冰冷的手。他看来那么温文尔雅,大方坦荡,其实他把自己的心埋得很深很深,很少这样表露感情。当她渐渐贴近他的心,才知道他比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苦,更激起了要永远温暖他、陪伴他的决心。
要和他在一起,无论怎么样也不放弃!
“我那时候多么气急败坏啊!”阮瞻苦笑一下,“像个刺�一样,有人走近,我就刺人家,想让全世界都恨我!”
“没关系啊,我爱你就行了。”小夏轻轻地说,“我也想让全世界都恨你,这样,就没有人会和我抢你了。”
她的话,无论声音、语调还是语意都太温柔了,阮瞻只觉得一颗心都溶化了,伸臂把她拥在怀里,感觉她温软的嘴唇贴了上来,情不自禁地捉住,深深的吻了下去。
黑暗阴冷的斗室之中,因为这个缠绵的热吻而温暖了起来,什么司马南、什么怨灵、什么空城,一切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只有她对他的爱情,他对她的渴望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良久——
“你这样,我是没办法解开封印我的异能的咒力的!”阮瞻喘息着,趁着这个吻还没有擦枪走火到无法控制时,勉力拉开小夏一点,“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会成为同命鸳鸯!”
“好吧好吧!”小夏在放开阮瞻前调皮的在他的嘴唇上又啄了一下,“先告诉我,你和司马南到底有什么渊源就不吵你。”
“说实话,具体的情形我并不知道。”阮瞻又习惯性地皱眉,“我只是知道他的术法我父亲也会。你不明白,在道术上,门派之见是很深的,假如不是有特殊的关系,一派不可能知道另一派的事。就好像包大同,他父亲和我父亲是有过命交情的好朋友,但我们之间并不了解彼此的道术。”
“他不会是你的师叔什么的吧?”小夏猜测。
“很可能,但也可能是其他关系,总之渊源很深。”阮瞻说,“所以,我虽然了解他,但并不是全部,可他却可能知道我所有的道法,我必须想个办法才行,不然是无法战胜他的。”
“好吧,我不吵你!”小夏知道只要两个人待在一个房间就会定不下心来,于是干脆站了起来,“我给你——怎么说来着——护法,对,我给你护法。现在看来还安宁,我就在在大门外的楼梯上,你慢慢想、慢慢恢复,如果有事,我们互相叫一声就好了。”
阮瞻点了点头,听小夏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就坐在楼梯上,倚着大门。
他要救她出去,也要和司马南做个了断,所以,他必须要恢复能力,并且必须想出个好办法来不可!现在好像有一柄利剑悬在他们的头顶,不只他和小夏,包括外面的万里,如果时间稍长或者他有一点软弱,就可能全都丢了性命!
他一定要嬴!
阮瞻收敛心神,拼命压制住心里那种醉人的柔情,把精神全部集中在恢复灵通和思考计策这件事上!
而坐在门外的小夏却想着:阿百究竟在哪里?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这个塔发生了变化!
第二十一章 瓷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