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灵阿摸着胡须,点点头,看来这个蒙古郡王还是识时务,便惬意的问道:“还说了些什么?”
阿尔松阿道:“倒没说什么要紧的,只是说旗里还有事务等着郡王回去处理,没法再在京城逗留,所以设宴回请大家。因他还要赶去其他府邸送帖子,儿子也没留他。”
阿灵阿听后,只简单吩咐道:“叫人备些仪程,明儿赴宴的时候一并带去。”
阿尔松阿应声后并没有退。下,而是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阿灵阿,探寻道:“阿玛,你说乌尔锦噶喇普打的什么主意?要说上次来的时候,透着亲近,但十阿哥府上设宴的时候,因她女儿动了胎气,也没请女眷,他在京城逗留了一个多月,他小女儿也一直在十阿哥府上呆着,咱们两家女眷没往来,难道他就不会上心?若上了心,怎么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也没见他单独请阿玛聊聊?这要临走了,也没见他到府上打个照面,虽说查干巴拉亲自送的贴子,但他也不只跑咱府上一家。”
阿灵阿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责怪。道:“都这么大的人了,看事情还这么简单,没一点长进。”
阿尔松阿虽然不是很服气,但。还是低头受教,“请阿玛示下。”
阿灵阿站起来,轻声问道:“这段日子十阿哥在干什。么?”
老十如今已经从兵部调到了户部,康熙命他全权。负责火耗归公事宜,而且还昭告天下,老十所提建议甚好,叫大家都得多多支持。
旨意上虽如此说,但老十在户部却是个空杆司。令,康熙给他的旨意说得很明白,专职负责此事,其他诸事不用过问,也就是说,老十不能涉足户部事宜,既然职权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手下也就没什么人员配额。
而且老十当初。听到这个旨意的时候还跑去乾清宫大闹了一场,口口声声说,他与户部风牛马不相及,这事不该轮到他操心,户部那么多官员莫非全是吃白饭的不成?还闹情绪的说他宁愿去兵营守大门,也不愿去与户部官僚打交道。
最后被康熙罚跪了三个时辰,末了还赔上了三年俸禄。
被八阿哥、九阿哥和十四劝回府后,虽说没装病不出,但却开始消极怠工,在户部根本就找不着他人影。
见阿灵阿询问众所周之的事,阿尔松阿有些奇怪,但面上却不显,仍然恭敬的回道:“十阿哥还是老样子,儿子听说,他昨日一人出城遛马去了,没找查干巴拉和九阿哥,只是十四阿哥去他府上的次数颇为频繁,有次耽搁得久了,还歇在他府里。”
阿灵阿提点道:“皇上为什么将十阿哥派到户部办这差事?”
阿尔松阿叹了口气道:“儿子琢磨不透,不过,想来是失了圣心,阿玛,这次十阿哥怕不好过这关口,十阿哥根本就不可能静下心来和银钱打交道,这差事办不好,皇上得怪罪,文武百官处也讨不到好,十阿哥以后可有得气受了。这差事要想办成,怕难得不是一点半点,瞧着皇上的意思,像是也没下定决心,否则不会不给十阿哥派得力的人手。”
阿灵阿点点头道:“十阿哥在兵部办得顺顺当当的,怎么突然就失了圣心?”阿灵阿看着依旧茫然的阿尔松阿,幽幽道:“十阿哥的母族和妻族势力太大了…”
见阿尔松阿还没掌握住要领,气愤道:“你连蒙古蛮子都不如,乌尔锦噶喇普都知道这时候避嫌,免得让十阿哥更难做,你居然还没想透!”
阿尔松阿大着胆子道:“阿玛,可大阿哥身边也有明珠啊,这么些年,只见皇上打压明珠,却没见打压大阿哥。”
阿灵阿道:“打压明珠和打压大阿哥有什么差别?皇上的心思不好琢磨,总之,咱们也得小心行事才好。”
阿尔松阿点点头,又问道:“那十阿哥还能翻身吗?”
阿灵阿扯了扯嘴角,“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