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格绞尽脑汁的想着法子打消老十这不切实际的远大理想,老十则在郁闷中打起了呼噜。
半夜,不擅长倾轧的其木格总算想好了说辞,打好了腹稿,于是也不管老十睡得正香,上下其手将老十弄醒,懵懵懂懂的老十抓住其木格的咸猪手,翻身将其木格压在身下,闭着眼道:“偷袭爷?今儿你再怎么求饶,爷也不心软。”说完也不睁眼,继续闭着眼睛,凭着感觉准确的堵上了其木格的嘴。
其木格费力将自己的嘴解救出来,道:“爷,你听我说,咱们和舅舅闹得不愉快,舅舅怕不会帮你出力,九哥一直和八哥交好,若叫他转而帮你,也太为难他了,九哥对你一直不错,你也不该给他出难题不是?军营的势,爷还是别借的好,哪朝天子不忌讳军权旁落啊。”
其木格说得很含蓄,希望老十能明白,他在争夺诸位上不仅没一点优势,而且手里连一张有用的牌都没有。
老十被其木格打扰了清梦,满以为会添点香艳佐料,却没料到,其木格突兀的提着这些扫兴事。
老十一下没了兴致,翻身下来,背向其木格,道:“你大半夜的不睡,瞎操什么心啊!”
见老十似乎又要打鼾,其木格猛的想起,老十今晚才见了九阿哥,忙问道:“爷,你给九哥说了?”
老十用鼻音道:“没,不过九哥倒劝爷去舅舅府上走一遭,回京这么些天,整天都在宫里挨训,还没功夫去见舅舅。”
看来九阿哥也和老十的分析一样,认为老十是个强有力的竞争者,叫老十私地下去拉拉票。
虽然其木格很想知道,若老十真的办起了自己的竞选总部,九阿哥会如何取舍?但毕竟小命要紧,其木格可不想为了看九阿哥左右为难而糊里糊涂的将自己送上断头台。
于是,其木格只好继续摇着老十,说道:“爷,这些东西凭咱们空想压根没用,最终还是皇阿玛说了算,从太后的说辞可以猜出来,皇阿玛不想你搅和进去,爷,就凭这一点,咱们就失了先招,就算满朝文武都拥戴你,也没用。咱们还是先在一旁看看热闹吧。”
老十有些不高兴,含糊的说着:“皇阿玛从来就小瞧爷。”
其木格不管老十是否会发飙,又自顾自的把太后当时的说辞、语气重复了一遍,一点也没添油加醋,本着真实的原则,再次给老十还原了当时的情景。
其木格其实很想夸张一把,可担心老十瞧出破绽,反正弄巧成拙,于是被迫忠于事实。
也不知老十到底听进去没,反正其木格略感安慰的是,知道自己唠叨完,虽然老十没出声,但也没打呼噜。
老十第二日起了个大早,连早餐都没用就跑到书房和蒋先生密谈良久,将头天入学的弘暄晾在一边。
其木格本想抱怨老十当爹不合格,没想到老十一回来就叹气说:“其木格,你别操心了,蒋先生的意思和你差不多,不过那话说得是一个难听,说爷这边是听着好听,却没一点根基,得徐徐图之。”
蒋先生这几年一直是老十的得意帮手,给老十参谋的许多事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很受老十倚重,几年的共事下来,也摸透了老十的脾气,知道什么时候该捧、什么时候该损,看来蒋先生也觉得老十昏了头,给他来了当头一棒。
其木格听得心花怒放,琢磨着该给蒋先生置办个庄子,以资奖励。
老十虽然心有不甘,但毕竟还没利令智昏,因此念叨了两句,便将重心转移道弘暄身上,“弘暄呢?还没起,赶紧的,这眼看就要迟了。”
其木格舒心的笑着,说:“不知道爷几时能完,怕耽搁了孩子出门,就叫勒孟护送着去了,徐公公和宫里熟,我也叫他跟了去,好和上书房的太监招呼一声。”
老十不放心的问道:“你给他交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