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参和弘历互相打量了一下,瞧不出来,只好笑着不语,打算呆会儿去镜子前好好照照。
九阿哥没理会两孩子,而是淡淡的问道:“你们见爷有什么事?”
自己在广东福建两地名声臭到大街上了,与眼前这些人脱不了干系,因此,九阿哥能对他们亲热才怪。
几个商人用拗口的官话开始夸九阿哥,被九阿哥打断了,叫他们说正题,自己还忙着呢。
于是,几个商人便讪讪的献上了礼物,请九阿哥帮着在朝廷上为从事海贸的商人多说说话,商人难做啊…
九阿哥推也没推就将礼物收下了,因为九阿哥觉得这是他该得的名誉损失费,倒惹得弘历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自己的九伯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受贿好在弘历也有长进多了,虽然依旧充满了正义感,但却没当场站出来指责九阿哥,打算私下给九阿哥提意见。
不想,给完九阿哥礼物后,大伙又给弘历呈了个礼物单子,弘历黑着脸不做声,弘参却代为笑纳了,气得弘历当即就要发飙,弘参急忙小声道:“在谈正事呢,有什么下来再说。”说完弘参还瞪了弘历两眼,气得弘历不住的翻白眼,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干坏事的竟然还这么强势
还好,弘历咬牙再次忍住了,他打算给弘参一个私下解释的机会,如果说得不对,日后他是坚决不会再听弘参的话了。
而商人们送完礼后,便将海贸对他们的重要性很夸张的讲了,又对朝廷表了忠心,说绝不偷税漏税,还会急朝廷所急,想朝廷所想,云云。
大约等他们说了两刻钟,九阿哥才给了句话,叫他们要相信朝廷,朝廷的每一项举措都是在造福人民,然后便端茶送客,让广东福建两地的商人依旧没底,但九阿哥毕竟收了礼,只能往好处想了,当然也希望京里的游说团能得到句准话。
等会客厅只剩下自己人后,弘历便抢先发声了,“九伯,你又不缺钱,干嘛还受贿?还有,二哥,干嘛要帮我收下礼,我虽然还欠着帐,但这些不义之财我不要”
九阿哥白了弘历一眼,“你问问弘参,他收钱没?”
弘历立马转向弘参,见弘参点点头,弘历生气了,“为什么?二哥你还没当官呢就开始贪了?”
弘参叹气道:“四弟,我们如果不收,这帮人心里就没底,会更加的惶惶不可终日。”
弘历叫道:“这么说你还收得有理了?他们还得感谢你了?哪有这道理,明明就是黑白颠倒嘛”
弘参道:“这的确不对,但要将这风气给改过来,并不是一年两年的事。”
弘历还是很生气道:“就是因为大家都这么想,所以这风气才一直改不过来。”
弘参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所以啊…”说到这,弘参看了眼九阿哥,九阿哥笑道:“有话直说。”
弘参忙笑道:“我打算回京后就将这些礼物交给朝廷,但是,又怕惹得各级官员怨声载道,所以还没想好该如何行事,但请九伯教我。”
弘历急忙热切的看向九阿哥,九阿哥却沉吟道:“回京再说吧,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弘历不大满意,小声嘀咕道:“大哥喜欢说从长计议,九伯也喜欢说从长计议,真是的。”
弘参道:“你还想一口吃个大胖子啊?饭要一口一口吃,吃急了会呛死人的。”
弘历气呼呼道:“我宁愿被呛死,也不愿被气死。”
弘参忙道:“好了,好了,别气了,我答应你,就算回京后一时定不了什么章程治贪腐,我也会将这些礼物全捐给慈善会,对了,就指定给朝廷的驿站,让他们试着开展民间送信业务,只象征性的收点钱,不够的,由我捐的贴补,这样,先在江南和京城沿线搞,毕竟来往于江南和京城之间的人最多,在偏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