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口怨气归咎于是家人导致的,那这孩子也是无可救药了,和他那个哥哥一模一样!”
张大了眼,彩瑶动了动嘴,迟疑地问:“阿伯,你是……约麒的谁啊?”
“我是他的父亲。”
……完蚤了,闯祸了!我有眼不识泰山,竟在人家爸爸面前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彩瑶唉了声糟糕,赶紧向他澄清孙约麒绝无“抱怨”的意思,并把自己真正的身分,以及跑来家中的原因,还有约麒拜托她当女友的种种过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孙父。
“孙伯父,约麒他在台北真的很努力工作的,没有人能像他一样,这么胜任我的助手。我非常不愿意失去他,所以才想问问看原因,想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家人不再反对他工作,如此而已!”
听完她的说明,孙父沉默了好一阵子后,才缓缓地问道:“他真的有尽心地在工作?不是打混着过日子?”
“您从小看着约麒长大,他的个性您比我清楚,请您相信自己的儿子吧!”这时候再怎么发誓,也不见得能取得孙家伯父的信任。
半晌,孙父淡淡地说:“我的两个儿子,都让他们的母亲给宠坏了。因为约麒的大哥根本已经改不了劣根性,只知道玩乐过日子,所以我才不希望连他也是同一副德行。今天听了你的话,让我安心不少。谢谢你,张小姐。”
“哪里,我说的都是事实,您不必谢我的。没让您继续误会他,真是太好了。”彩瑶心虚地说。倘若无法解开这场误会,她在孙约麒面前,会抬不起头的。
“你放心,我也不会把你今天说的事告诉内人的。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约麒拜托你在他母亲面前乔装恋人,那就请你继续乔装下去好了。今天我们在这儿所说的话,就当没有说过吧!”
“是。”
看来,这里面还藏着很多文章呢!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还是别再深究下去了,不然……
我好像会对孙约麒,越来越好奇。
越来越想了解他恬静的容貌下,还隐藏着什么样的他?有着什么样的情感与什么样的烦恼?弄得满脑子都是他,好像在和他谈恋爱似的。
好危险。
朝孙伯父示意地举起杯子,彩瑶恭敬地喝了口酒,暗暗地偷窥了身旁的孙约麒一眼。幸好孙伯父没有拆穿他们的西洋镜,要不自己曾经笨得把人家父亲当工友,鲁莽地破坏孙家父子情的糗事,就会东窗事发了。
另一头已经一口喝干杯中酒的孙父,放下杯子说道:“我累了,要先回楼上去休息。”
“让我扶您上楼,岳父。”唐正保殷动地站起来。
“不必。你们慢慢吃。”
一等孙父离开餐厅,气氛忽然冷了许多,大家都一言不发地用着餐。然后,先是孙招凤和她的丈夫吃饱离桌,彩瑶心想“应该差不多了吧?”,正要随他们的脚步之后,开口向孙伯母告退离席,不料竟被对方抢先一步——
“张小姐,饭后陪我喝杯茶吧。我有话,想和你说说。”孙伯母像猫盯着老鼠般,冷冷地盯着她,眼睛眨也不眨地说。
彩瑶的唇角微微抽搐着。寄人篱下真辛苦,连“拒绝”都不能。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张小姐。”
双膝优雅地交迭,一手摆放在单膝上方,一手则握着精细瓷杯,送到嘴边。孙母边低啜着热茶,边以衡量的目光在彩瑶身上打转了好一会儿后,才悠悠地开敢金口。
“你要和阿麒继续交往,我不反对。不过我希望在你们交往的这段期间,你能放弃工作,全心全意地陪伴我儿子。你可以继续摄影,不过不要接CASE,就当成是一种调剂身心的兴趣吧!”
明明提出的是件十分无理且过分的要求,但孙母却摆出理